常。在李棟面前也不隱諱,直接說了出來。
李棟被許麗噎得差點上不來氣。旁邊的太監趕忙端過來一盞清茶,給李棟順氣壓驚。李棟端過來茶盞。揭開茶蓋兒,吹一吹茶盞裡的熱氣,呷了小小的一口。心裡暗暗揣摩,李世民戰敗以後,提防他們對東唐施展詭計這話,我從來沒有向任何人講過。為何她許麗卻能看透這風雲變幻?
李棟道:“嗯,所說有理兒!依你的意見。給他安排何事,才可以慰藉他孤獨的內心啊?”
“這就是至聖天下的份內事,奴下只是提醒你。並不敢對朝政妄加評議。”許麗這時反退一步,並沒有直接向李棟要權。
“那好吧,既然如此,容我仔細想一想。你先回去。等我的好訊息。”李棟又喝了一口清茶,把茶盞交到太監手中。
主人端茶是送客的暗示,許麗自然知道,向李棟禮了一禮,轉身離開乾陽殿。
李棟望著漸漸模糊的背影,向身邊的太監道:“有請丞相張須陀到殿前議事。”
太監答應一聲,離開玉輦,剛走到大殿前。李棟又叫住他道:“算了,不用請丞相了。就叫上柱國秦叔寶來議一議。”
太監轉身向李棟諾了一聲,走出乾陽殿,去叫秦瓊。
秦瓊很快就到了,向李棟施禮以後,問他召見自己有何指示。
李棟便把許麗剛剛對他說的事,向秦瓊又轉述了一遍,問他是怎麼看的。李棟之所以沒讓太監去叫張須陀,是覺得張須陀一直不瞭解竇建德和自己以及秦瓊之間的複雜兄弟關係。不瞭解情況肯定會做出不當的安排,而秦瓊卻一直都知道,甚至他還親自幫助李棟打壓竇建德和劉黑闥。聽一聽秦瓊這個瞭解內情的人的建議,比張須陀的意見還要重要。
秦瓊考慮了一會兒,回李棟:“如果這事是竇建德安排許麗來見聖上,我以為這事要緩一緩,免得竇建德抓了權以後再對大唐作不利的事。如果這是許麗自發遊說,倒是證明她一心向著大唐,給他安排一些權力允許內的事情做一做,不使他過分居閒,也使聖上落下一個好名聲。畢竟外人所知道的,聖上和竇建德、劉黑闥、羅士信以及在下一直兄弟相稱。如果過分冷落竇建德和劉黑闥,反倒不美。”
“怎麼不美?”李棟問道。
“這個……其實很簡單,天下人會風言,你冷落曾經的兄弟,會讓很多有德有才的人對聖上產生失望,從而裹足不前,不敢再到朝內任官。如果沒有天下賢良相助,我們挫敗李淵豈不是要浪費更多時日?如果給竇建德以權利,則安天下士子之心,對聖駕歌頌功德,人人爭先恐後,力圖位列朝班而擠破腦袋。擁有了天下的人才,何愁李淵不破?”
“嗯——叔寶兄所說十分有理!甚得我意。”李棟說道:“只是我也拿不定注意啊,究竟給他安排什麼活,既安慰他的心,又不使他權利過重。”
“在下以為,各地義軍首領紛紛趕到洛陽,投靠我大唐。這些人都是來自綠林,草莽性質十分濃重,未免會犯下不法之事。聖都之內怎麼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呢?不如就把竇建德安排去接待安排這些匪氣十足的首領,做得好那是他有能力,將來再安排更重要的職位也有了理由。如果做不好,可以治他的罪,到時候順勢取消了給他的聖眷,諒他到時候也不會再說三道四了。”
李棟對秦瓊的一番話十分滿意,攻守兼備,從兄弟私情說到家國大義,甚至取仕之道也包括其中,可謂是面面俱到,滴水不漏。便對秦瓊道:“下次李淵再派人與大唐交戰,我準備派你去迎戰,你私下裡可要做足功課,到時候不要讓我失望。”
秦瓊身體一顫,十分感激:“謝聖上眷顧,在下銘記三生,沒齒難忘!”從一見到李棟,到給秦瓊安排重要的任務,他都不疾不徐,不緊不慢,舉止有禮,言談得度,真可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