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上來。敵軍每一次衝擊外圍府兵都要躺下幾人,內圈補給的府兵只餘下數百名,而敵軍仍然前仆後繼,不絕如織。
形勢越來越危急,縣尉若再不引軍衝出,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最多半個時辰,這些府兵必定全部交待在這裡。
李棟仰天長嘯!
忽然,賊軍背後煙塵滾滾,遮天蔽日,喊殺聲震雲霄。
李棟心間一怔,難道張郡丞的大軍恰好趕到?
屏氣聆聽,喊殺聲報的確實張須陀的名號。手搭涼棚向遠處張望,煙塵瀰漫的空隙,看到一哨人馬迅速殺到。所打旗幟迎風鼓盪,隱約看到一個篆體“張”字。
郡丞來得恰到好處!
李棟又是一喜!天不亡我。便率領府兵奮力向外拼殺。死死纏住知世朗的役軍,不使他們有空隙逃掉。
知世朗大軍只得拼死突圍。救兵也不知道來了多少人,猶如暴風疾雲閃到陣內,賊軍被衝擊得陣腳大亂。旗幟不見了,役兵一大片一大片倒下,斷肢殘手上下翻飛,血雨濺空。役兵嚇毀了,留下來去路只有一個:黃泉路。還敢繼續拼殺麼?只得撤兵逃路。
新到的府兵似一把尖刀,從背後直插知世朗大軍,役兵被衝成兩部分,還在拼命抵抗。那支救兵殺出一條血路,一直衝到章丘府兵跟前。
救兵衝殺到面前,李棟愣住了。帶軍的不是別人,正是派去搬救兵的杜伏威和輔公袥二人。他們帶來的這支隊伍人數並不多,看上去約有千人,還沒有李棟從章丘城內帶出的三千府兵多。
這支新到的府兵人人兇悍異常,以一當十。所到之處,役兵紛紛潰敗。他們著裝只是怪異不堪,不像章丘府兵整齊化一,而是五顏六色的,服式也有短襖,有坎甲,有長衫和短衫,年齡有老有少,身材也不高矮不齊。
看起來不像一支正規軍。杜伏威為什麼打出一個“張”姓旗幟?張須陀身為郡丞,主拿一方要務,治軍有方,不該粗乎大意到這種地步。事情反常即為妖,難道是他們喬裝打扮,潛軍行到章丘?救援章丘是正義之舉,為什麼要搞得這麼神秘?
正在疑惑間,杜伏威甩蹬下馬,來到李棟身前,施個肥諾,說道:“某杜伏威來遲,使你受驚了。還請治我誤時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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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節:臨陣招小弟
年齡雖小,杜伏威對李棟的禮節卻十分到位,舉止恭敬有度,讓人挑不出絲毫毛病。
生死關頭殺進重圍,解救章丘於水火,李棟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治他的罪?何況他只是縣尉的助手,有指揮權卻沒有軍法處治權。
李棟客氣幾句讓他起身說話,見他身後幾條大漢身形彪悍,兵器滴滴嗒嗒流著血跡。他們的穿著和身後府兵一樣,也是五花八門的,並不是隋制服飾。這幾人很面生,神情倨傲地看著李棟,似有牴觸情緒。
李棟心想,這些人似乎不是府兵,倒是有些像山賊。不論是兵還是匪,擊退知世朗大軍,解救了章丘百姓之危,這卻是不爭的事實。便對杜伏回禮,贊說:“杜朗來的正是時候,立下大功一件,稍後回城,我與明府為你邀功請賞。”
那幾名奇裝異服的大漢聽了李棟一番話,哈哈大笑,神色非常輕蔑。似乎李棟說的邀功請賞跟彌天大謊一樣。
杜伏威制止不是,不制止也不是,臉面非常尷尬。
輔公袥提馬向前走了幾步,來到李棟和杜伏威近前,急忙制止:“不得無禮。這少年朗是位大勇之人,章丘被圍,若不是他挺身而出,這座城池已慘糟知世朗**了,更沒有諸位來分一杯羹的份。”
那幾人中,有個始終面沉似水的中年大漢,神情之間頗有威風,傲慢說道:“與那些狗賊討價還價,沒的讓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