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寺。還說要李棟即刻趕到滎陽城內,與張須陀彙集一處,與瓦崗正面決戰。
李棟冷笑稱說,他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根本沒有接到聖上的旨意。
那宇文憚也是死催的,根本沒有仔細考慮,李棟是將在外,君令有所不授。立即回說,聖上派有密旨給李棟,他不可能沒有接到。
李棟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當時便讓府兵闖上去,把宇文憚綁了個結結實實。那些虎賁郎中將,往日受他欺負太多太多了,一直在心裡隱忍不發。今天見李棟下令,闖上去二話不說,左右開弓,把宇文憚打了個滿嘴流血。
李棟冷笑說:“既然是聖上派給本將的密旨,你從哪裡來的特權,可以私下拆開偷窺?本將還不知道,你竟然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要陰謀奪權?”
宇文憚捱了一頓打,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彌天大錯。當時全身發抖,改口稱說,是那報信的府兵告訴自己的。
李棟又問,報信府兵為什麼要向他稟報,而不向自己稟報。他也是被打糊塗了,說是他派小府兵去揚州城內報的訊息,小府兵回來以後,肯定會向他稟報。
李棟稱說:“本將在這裡佈陣,自有主張。你一個小小的虎賁郎將,不聽眾指揮,派人向不相干的人密報。萬一被瓦崗的義軍發現,在半路截了去,豈不是等於向義軍通報訊息?你犯下的錯誤,我都可以原諒你。畢竟你還是宇文述大將軍的侄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可是,你不經本將同意,竟私自調動府兵,撤出大海寺。將來滎陽失守,你可承擔起這個責任?”
宇文述憚強自鎮靜,辯駁道:“滎陽離這裡十里多地。又不是主要戰場,你在這前不搭村,後不搭店的地方佈下一支府兵,這豈不是犯了用兵大忌?我自然要撤出伏兵,趕往滎陽城內。我這不是違逆,是在幫助你。”
李棟便大笑不止,笑了一會才說:“既然這樣,我就讓你死也不瞑目吧!押下去,就地斬首!”
於仲文帳前那些虎賁朗將一聽大喜,根本沒有人為他求情,二話不說,拖到寺外就地咔嚓了。
李棟吩咐手下那些將軍仍然呆在大海寺內,一旦寺北的密林裡有軍隊交戰,立即殺出,痛擊瓦崗,決不能讓他們得手。
……
瓦崗軍翟讓李密,雄心壯志,要一舉拿下滎陽,進而再謀取洛口,威脅大隋東都洛陽。
李世績、單雄信、王伯當各率義軍,連續在滎陽境內作戰。打了幾場漂亮仗,奪取十幾個縣鎮,瓦崗軍軍威大壯,天下聞訊莫不震動。
當時民諺流傳,楊廣一天晚上做一個奇怪的夢。夢見大水淹了長安城。楊廣站在高高的城牆之上,見水中所有的東西全被沖毀,只有一棵梨樹兀然不倒,上面結著十八顆梨子。
楊廣從夢中驚醒以後,嚇得魂不附體,立即讓人卜課求卦。這時他意識奪取大隋江山的逆賊應該姓李。便暗中查訪,以莫須有的罪名,殺了許多李姓人氏。偏偏李淵是他的表兄,他沒有下定決心。
恰好,瓦崗兩名首領,有一個李密。前段時間,李密隨楊玄感起義,動搖了大隋的基礎。現在借瓦崗之力,東山再起,這次勢頭正猛,一定會奪取大隋的基業。
也就是這時候,張須陀被從齊郡調往滎陽任通守、河南討捕大使,領十二道大軍,血戰瓦崗軍。兩支隊伍各為其主,大小戰役打了三十多次,瓦崗軍一次也沒撈到好處,每次都敗到張須陀手下。
張須陀取勝的地盤,只不過是被瓦崗佔領的一些縣城和鎮子,還沒有從根本上動搖瓦崗的精稅。但他這時候,因為取勝的次數多,以為瓦崗是一群烏合之眾,犯了兵家之大忌:輕敵。
翟讓此人出身小官吏,被黃君漢從牢裡放出來時,已經顯示了他的目光不夠遠大,一直想在瓦崗內佔山為王,與眾兄弟們有吃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