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也是非常聰明的人,經賈雄似是而非這麼輕輕一點,心中登時雪亮,對李棟非常佩服。如果他不是這般對待自己,放走張須陀,還真沒更好的理由向翟讓交差。
李密千恩萬謝。告別賈雄,心中踏踏實實向瓦崗聚義廳走去。那裡一片燈火通明,黑夜裡隔著大老遠也看得一清二楚。廳門前站著幾名護衛的嘍羅。像一尊石雕動也不動。
李密來到取義廳門前的時候,護衛嘍羅微微點一點頭,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貌似剛才根本沒有動過。
李密沒有理會嘍羅的致意。直接走進聚義廳。廳兩側擺放著兩排榻榻米。是瓦崗眾首領平時議事用的,現在空無一人。大廳居中擺著一個高高的榻榻米,一名大漢端坐其上,紅臉膛,十分嚴肅,頷下長鬚飄灑胸前。
見到李密進了大廳,居中端坐的大漢稍稍笑了一下,稱道:“實在抱歉得緊。深夜了還不讓你好好休息。攻打滎陽之事實在是非常重要,我也一直掛念著戰果。”
李密對著居中位置恭敬的施了一禮。臉色微紅,旋即又恢復了平靜,正色回道:“滎陽一役,回來就應該向翟首領稟報。只因手下兄弟受傷過多,照料了一會兒才匆匆趕來。屬下遲到之罪,還請翟首領懲罰!”
翟讓聽後現出不以為然的表情,擺擺手道:“你我兄弟,情同手足,何必稱這些客套話。”稍停一下,讓嘍羅給李密端一杯**,又問:“具體情況如何?”
翟讓嘴上稱情同手足,李密也不敢掉以輕心。真情同手足,上山之初何苦關押自己?他與單雄信情同手足倒可以肯定。想必單雄信先回山寨,已向翟讓稟明情況。現在他又要自己講一遍,明顯與單雄信的話作比較,看自己是不是真如單雄信所說,故意放走張須陀的。說到底,他對自己還不十分信任,存心找證據。
根據賈雄的交待,李密一字一句據實稟報。
翟讓聽完以後,和單雄信所說基本無異,大差不差的。但明顯覺得李密所說,和單雄信所說,觀點相距千里。單雄信所說,李密故意放走張須陀的。李密所說,是被逼放走的。王伯當和單雄信都被擊中落馬,就是李密自己也被那奇怪的兵器威脅著,不得不放走他們。
“你們二人都提到了那神奇的兵器,我看此兵器威力巨大。日後再遇到,一定想辦法把那兵器擄過來。如果經能工巧匠大批製作,要想再勝府兵,豈不易如反掌?”翟讓對單李二人的話一時摸不清楚到底誰說得更接近真實,暗中轉移了話題。
李密露出為難之色,那兵器傷人於無形,除非趁他睡覺的時候,偷偷摸摸拿走,不然怎麼也掠不走。可當著翟讓的面又無法直說。只好微微點頭答應下來。
見李密答應,翟讓似乎長舒了一口氣,豁達地說道:“那張須陀使我們瓦崗連敗三十餘次,實在可恨可惱。好不容易逮著他,又給他溜掉,好生可惜。不過嘛……這勝敗乃兵家之常事,一次不行,可以第二次。我就不相信,幸運永遠站在他一邊。”
“這樣,你稍事休息幾天,再整點兵馬攻打滎陽。必需把那兵器給拿到手。你看如何啊?”
翟讓雖以商量的語氣,但李密也聽得出來,他對連傷瓦崗兩員大將的特殊兵器感興趣。還說必需拿到手,其實就是下了死命令。得到武器以後,對張須陀再施行圍剿,沒有神奇的武器作後盾,恐怕張須陀再劫難逃了。
“那好吧,讓在下仔細想一想,如何對他對付他們。”李密無奈地稱道。
大海寺內,安置好張須陀等人後,李棟獨處一室,掏出那把槍擦拭一下。因打出去了三發子彈,彈夾裡只有三發,得填滿,為下次遇到危險時做準備。
李棟明顯感覺到,瓦崗軍不會那麼容易放棄滎陽。滎陽距離東都洛陽很近,兩者是一衣帶水的關係。攻下滎陽,洛陽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