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倒下的屍體樣子來看,絕對是一招致敵,沒有給對方留下任何還手的機會。
李棟和杜伏威站在院內站談話間,杜雨便把門前兩人宰掉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這種身手不止是不錯,應該是相當的可怕。
杜雨冷笑道:“我看這兩個人鬼鬼祟祟的俯在門口偷聽,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便替你們解決掉了。”
杜伏威大喜,走過去正要與他道謝,李棟卻一把拉住他的衣服急道:“不要過去,他……現在已經不是救我們的那個杜雨了。”
李棟這句話讓杜伏威大為不解。仔細看了看,杜雨與前天晚上沒有一點點的變化,怎麼就不是前天的那個杜雨了?他如果不是杜雨,何必替自己解決兩名竊聽者?
李棟無奈地說:“我瞭解他。而你並不瞭解他。”
杜雨哈哈一笑,豪爽地說:“看來你的聲名並非虛名,的確有些本事。可惜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李棟無奈地問道:“杜兄?難道你我非要拼個你死我活才肯罷休?憑你的身手,無論在什麼地方哪個陣營,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吃了上頓沒下頓啊。”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像猜謎一樣隔空對話,杜伏威覺得腦袋不好用了。將自己從大牢解救出來,杜雨不正為了幫助李棟麼?現在他一路跟蹤到這裡,竟為殺掉李棟,而李棟也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並制止了自己過去。
為什麼?他為什麼先救再殺?豈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李棟急道:“你我非要一較高下,分個勝敗不行嗎?”
杜雨搖頭嘆息道:“你說錯了。我不是來和你比武的,是要殺死你,或者被你殺死。二者只能選擇其一,要麼你死,要麼我亡。”說著將手裡的陌刀一橫,喝道:“出招受死吧!”
“等等!”杜伏威急忙制止道:“雨兄,請原諒在下這樣稱呼你。但請你告訴我,這究竟怎麼一回事?我……你們把我搞得有些糊塗了。”
“想不明白麼?那就到十八層地獄的時候,向牛頭馬面問吧,他掌握著你需要的一切。”杜雨說完便先下杜伏威下了手,刀如閃電,直奔咽喉襲來。
杜伏威豈能讓他得手?只得抽刀格開,抽空急道:“雨兄,有話好好說,快把刀拿刀,刀劍無眼千萬不要傷了自家兄弟的和氣。”
杜雨也不答話,只是將手裡的陌生一招緊似一招,波浪一般湧向杜伏威身邊。
毫無辦法,杜伏威只能勉力格擋,卻不用心還手。杜雨卻是志在殺掉二人,招招進逼,險招頻頻遞到,杜伏威稍有不慎便有被砍中受重傷的可能。
看了一會兒,李棟發現了杜雨刀法中缺陷所在,知道自己一出手,便能將他制服。可始終下不去手,杜雨為人不壞,做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必需想一個萬策之計,將他服服帖帖收為己有。
雖然知道這樣做比殺死他的難度更大,或說幾乎不可能,但只要有一線希望便不能輕易放棄,畢竟杜雨對自己還是有恩在先的,隋末大亂將至,李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迫切地建立一支屬於自己的隊伍這樣強烈。
第026節:順水推舟計
杜伏威與杜雨二人在庭院內叮叮噹噹殺得難解難分,李棟站在一旁觀戰,發現了杜雨的弱點所在。他出招十分迅猛,初看毫無破綻,看得久了便發現他步履有些蹣跚,不十分的靈活。李棟考慮是否要出手,一時之間左右為難。
杜伏威現在掌握著一千兵馬,是李棟戰敗知世郎鹹魚翻身的唯一資本。眼前他不能死也不能有閃失,否則李棟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孤家寡人了。
杜雨先前有恩於李棟和杜伏威,為人豪爽大氣,卻也十分的愚忠。李棟一直有心收到身邊。現在他對二人卻痛下殺手,令李棟有些為難。
殺掉他日後便沒有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