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你?”
李棟一時語塞,如果張須陀連血書也不看,也不相信的話,那實在沒轍了。
杜伏威提馬上前說道:“某杜伏威,數日以前曾經到歷城請郡丞,未果而返。與守城斥候留言曰:郡丞歸來當告知章丘遇有敵情。也曾有見過我等。可與斥候當於對質,郡丞便知分曉了。”
李棟一聽這個辦法不錯,可是如果那些斥候沒有帶到兩軍陣前就大大吃虧了。前不能歸降大隋,後不能退守章丘,難道真要落草為寇麼?
張須陀身後正好一人大叫道:“莫不是前幾天在城下欲要射箭的章丘府兵?”
杜伏威大喜道:“正是在下!”
那名斥候道:“奇怪了。前幾天還是府兵打扮,今天怎麼就成了將軍裝束了?”
杜伏威羞赧回道:“知世郎佔領章丘城,我等不得不變節投降,其實是為了保護實力。這將軍乃是他所封的,不要也罷。”說著,就要脫去。
張須陀道:“既然這樣就不要脫去了。在這亂世之中,本就沒有什麼對和錯之分,正和邪之分。難得你們對大隋如此忠心。”
李棟大喜過望,張須陀終於相信了自己。忙跳下馬,步行過去,把那血書遞了過去。
看了一會,張須陀說道:“既然如此,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請到賬內敘述。”
杜伏威卻在一邊一個勁的使眼色,李棟偷眼看到了,心裡十分奇怪,難道又出了什麼意外之事?
第034節:穿褲子放屁
章丘令陸離兒託李棟帶封血書,張須陀看以後相信了李棟等人臨陣倒戈投靠之舉。雙方正要走入賬內商議怎樣攻下章丘時,杜伏威勒馬叫住李棟。
李棟奇道:“何事?”
杜伏威不無擔心回道:“我與張君可輔公袥等人,與將軍不太一樣。我們私自開啟城門,放任知世郎攻入城內,按律當被砍頭。”
杜伏威這樣一說,李棟也沉思起來。
與張須陀從沒打過交道,對他的為人一概無知。從史書上知道,他對部下士兵特別呵護,治理軍隊也很有一套,一生中打了無數次以少勝多的大仗。叛亂之罪無論哪個朝代都是死刑,他對大隋律令是嚴還是松,卻一點也不知道。
剛才他雖說亂世無對錯,將來攻破章丘城池以後,城內俘兵和老百姓肯定會透過無數種小渠道透露於張須陀。現在不過問叛亂情況不等於將來不會治他們的罪。
而且杜伏威等人因為被陸離兒下過大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有這樣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無可厚非。
如果杜伏威現在帶領兵馬就此離去,李棟的精心備好的計劃就要化為泡影。不放他們這個時刻離開,將苦心經營的計劃順利施展出來,一舉拿下章丘城,即使將來治他們的罪,講話也有份量,不會像現在這樣束手無策。
打好注意,李棟便說:“懇請你能夠留下來,助我打贏這場硬仗。之後我們便穿褲子放屁——兵分兩路。我絕不會坐視你們被抓而不理不顧的,那不是我李棟的為人。”
李棟所說很是好笑,杜伏威笑了幾聲後嘆道:“我素來敬重將軍為人。大隋律令朝令夕改,倒行逆施,民不聊生,百官離心,我看天下要不了多久即會大亂。不若將軍隨我等入駐長城嶺,我將山寨首領讓與你坐。憑你的才華和謀略,帶領我們在這亂世之中,將有一席之地。勝比在他人賬下聽令強上何止百倍?”
杜伏威所說的一切,李棟何嘗不想?憑著穿越來的先知先覺,再加上本身具備的優越指揮能力,將來會有比他所說更大的一番作為。可現在還沒到時候,遠遠沒有達到盜賊蜂起,四海鼎沸的亂世紛爭之際。
必需繼續忍耐,坐等矛盾進一步激化,至少要等到楊玄感起義反隋,樹起大隋內部反叛第一竿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