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將,他自己想請命出征。李棟便勸他說:“孤已經派了他們,現在他們估計都正在調兵遣將,這個時候再派你代替他們,出爾反爾,孤做不到啊!”
張須陀不愧是沙場老將,一揮手笑道:“這點事還難不倒我。就讓他們先出徵,隨後我以押運糧草為名義,多帶一些兵伍在後面為他們觀敵瞭陣。他們勝了固然可喜,他們敗了,有我在也不至於一敗塗地。”
李棟想了想,道:“秦瓊已經帶走五十萬人馬,還有五十萬左右。你準備帶走多少?畢竟還要留一部分保護洛陽的安全。如果李世民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偷偷派一支騎兵,從北方繞過來,奔襲洛陽,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嗯!昨晚我也考慮到了這層,所以我不多帶,只帶十萬人馬。”張須陀見李棟同意了,心裡一時歡喜。為保護洛陽,他自然不敢把更多的兵帶走,只帶走一小部分。
這時,秦瓊和李靖來見李棟,稟告說兵馬已經準備好了,只差聖上檢閱了。李棟衝他們揮揮手,把他們叫到身前,說道:“由你們由兵,孤就徹底放心了,我就不檢閱了。不過臨行前,我還要交待你們幾句,與李世民交手的時候,一定要掐頭去尾,提防他在剛開戰和快要結束時進行突襲。”
李靖施了一禮,道:“昨天我仔細考慮了一下,單雄信、程咬金、羅士信、以及李密,都是攻戰形的戰將。這翟讓嘛,所我瞭解,守城還不錯,派他去攻城倒是有些不大合適。是否另派他人,用黃君漢代替他?”
張須陀道:“藥師小將考慮得極是,正因為翟讓是守城能將,才派他們和你們一起。這樣遇到李淵一方守城能將,翟讓能幫上你們的大忙。黃君漢此人,老夫對他也有耳聞,端的是一條好漢。不過此人需要留在洛陽保護聖上安全。把所有攻擊形的武將你們都調走了,到時候還要聖上親自出馬不成?”
“哦……”李靖見丞相張須陀,這個過去天下赫赫威名的老將發話了,一時也不方便再說什麼。
不過李棟卻瞭解李靖的心思,道:“我替藥師說一句公道話,他的意思是,多派攻擊形的戰將,攻得西唐只有守城的份,沒有閒暇來攻打我們。攻擊是最佳防守,你是不是這個道理?”
“末將十分佩服!”李靖的心事被李棟猜中了,他就嘿嘿一笑,多餘的話也不多說,怕傷了張須陀的心。
張須陀有些發呆,品一品李棟話裡的味道,確實有理。但他很不服氣,道:“你們遇到可是李淵和李世民,李世民十六歲就在雁門關解救隋煬帝楊廣之圍,此人千萬不要小看,他也是攻守兼備的戰將。李淵可是在兩名副將的監視之下招兵買馬,樹起了自己的大旗。此人的謀略可比漢時的張子房!”
李靖很服氣,說道:“我之所以抽取攻擊形的戰將,是仔細考慮後,覺得洛陽有汾河和洛水兩道天險隔阻,他們做不到。現在是春季,冬季的厚冰全部融化,河水高漲,這時候根本過不了這兩道天險,才把洛陽的攻擊形的戰將全部提走。”
李棟知道,張須陀和小將李靖在戰略上不僅有分歧,就是和李密這樣的中年戰將,也是有一定隔閡的。李棟倒是傾向於年輕人李靖,但又不方便薄了張須陀的面子,便和稀泥道:“沒事了,孤知道你們的心,都是為大唐新朝擔憂,你們都忙自己的事去吧。不要忘了,我也是很能打的人哦!”
李棟的萌賣得很及時,張須陀和李靖都爭得面紅耳赤的,聽到李棟這句話,不由的笑了一下,各自掉頭忙活去了。
他們走了以後,李棟左想右想,都覺得不夠放心。自己不出面,他們萬一被李世民戰敗怎麼辦?必需給他們再加一套保險係數。洛陽這些人馬,可是不能再調動了。除非……除非!有了!
李棟飛速回到龍案前,叫一名太監端來筆墨紙硯,給一個老熟人寫了一封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