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備馬!”
李世民騎上馬匹,身後騰起一股煙塵煙霧,絕塵而去。眨眼間趕到大營,吩咐執衣給黃君漢擺酒壓驚。黃君漢一肚子的心事,哪裡喝得下去酒?
李世民這時反倒平靜下來,勸道:“黃軍門有所不知,這南詔人用五種糧食釀的酒,口味甘醇,餘味悠長,是飲品中的極品。到南詔若不飲一杯南詔酒,實乃人生之一大遺憾!”
黃君漢聰明過人,一下子明白,李世民的定力比自己高一籌。他是帶兵主帥,他不著急,自己一個傳遞訊息的差辦,何苦替他擔心?又加上李世民對南詔酒一再誇口,黃君漢也動了心思,端起一杯仔細品咂南詔酒的滋味。果然如他所說,醇厚綿密,入口柔和,與那些粗製濫造入口辣心的劣酒不可同日而語。
李世民也看得出,黃君漢非是等閒之輩,一試之下,見他果然鎮靜下來,心裡十分佩服。心說聖上李棟派出來的人,沒有一個是次品。他隻身一人趕到南詔,最缺的糧食看來沒有希望了,但不知黃軍門帶來什麼訊息。
二人推杯換盞,一壺酒很快見底,李世民意猶未盡,還要讓執衣再搬一罈。黃君漢立即制止了,衝李世民一抱拳說道:“不瞞丞相,卑職此次趕來南詔,帶有聖上口諭,我萬一喝醉了,耽誤了大事,我們倆人的腦袋都得搬家。這南詔的美酒,恐怕日後再也沒有機會品嚐嘍!”
李世民微微有些得意,黃君漢雖夠冷靜,在自己逼迫下,他還是最先敗下陣來。他若再想飲一罈酒,我也不敢讓他多喝,萬一醉了,真如他所說,耽誤了軍國大事,豈是鬧著玩的。
李世民立即起身,叩首準備請聖旨。
黃君漢趕忙從榻榻米前走出來,把他從地上扶起,客氣說道:“這些禮節,朝廷又沒有明文規定,你將在外,君令有所不授,不必拘泥此禮節。”
李世民只得起身,撲撲身上粘上的少量灰塵,問道:“聖上旨意是……”
黃君漢在心裡嘿嘿偷樂,看看看,心急了不是?不夠鎮靜了不是?哈哈,我比李世民還要鎮靜三分。他卻不知道,在李世民眼裡,他已經輸了這局心理戰。
“只有一句話,四個字:大禹治水!”黃君漢盯著李世民的眼睛,看他聽到這四個字時,是不是非常迷惑,像自己初聽這四個字時,一樣迷茫半晌還摸不著頭腦。
李世民果然愣呆起來,一隻手垂在大腿外側,五根手指叉開,用大拇指搬著食指、中指、無名指、小手指,算卦先生般算計起來。另一隻手下意識的撓耳朵,摸鼻子,捋鬍子。他下巴上的鬍子雖然並不多,全神貫注的時候,不自覺的還是摸到那裡。那裡似乎有無限的創意,能給他以靈感似的。
黃君漢看在眼裡,樂在心裡。這四個字折騰我十天,寢食難安,差點沒把頭髮全都拽掉。看你多長時間悟得出來。
李世民想了一會兒,突然扭回身問黃君漢:“大禹治水?”
“大禹治水!”
“大禹治水???”
“大禹治水!!!”
“哦……容我想想,腦子不太夠用了!”李世民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榻榻米前,給自己斟了一盞酒。酒從壺裡倒出來,嘩啦啦流了滿滿一盞,後來直接溢位來,流了一桌子,李世民都沒察覺,拿著酒壺仍然不停往盞裡倒。
黃君漢正要提醒他酒滿了,哪知話還沒有出口,李世民突然把酒壺重重往桌面上一放,眼冒精光,大喝一聲:“我知道啦!”
“知道什麼了?”黃君漢半是驚喜,半是憂慮。驚喜的是,這麼短的時間,他就悟出來,憂的是他比自己要聰明一籌。
“大禹的父親叫鯀,鯀治水的時候,用堵的方法。水越堵越多,後來堤岸崩潰,澇災遍野,舜因此下令處死他。舜後來又派大禹去治水,他三過家門而不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