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羨染正在給蘇逸凡喂藥,絲毫沒有理會雁兒的動作。
對於這種人,不需要任何的同情心。
“姐姐……姐姐,”蘇婉蓉凍得直髮抖,一個勁地求饒:“姐姐,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姐姐……”
現在才知道後悔,已經晚了。
蘇羨染可並非那麼好心的人,她深諳一個道理,那就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雁兒的手段更為凌厲,為了讓蘇婉蓉說出當年的事,直接將身上的藥瓶,拿出幾個來,將藥丸全都倒在手裡,全給蘇婉蓉灌下去了。
於是,一整個晚上,密室裡都傳來了痛苦的吼叫聲,類似於咆哮。
四更天的時候,蘇婉蓉整個人已經被折磨地不成人形了,她睡過的地上,有一個溼漉漉的水漬印,一直都未乾透過。而她的頭髮早已經散亂,胡亂地搭在臉上,嘴唇已經變得青紫,是被她咬成這樣的。
她的聲音,已經過一夜的喊叫,變得嘶啞乾澀難聽。“姐姐……水……給我水。”
蘇羨染點點頭,雁兒這才不情願地端來一杯水,蘇婉蓉看到之後,似乎是怕她們後悔一樣,立刻搶了過來,全身早就被疼痛折騰得沒有餘力了,端著杯子的手,不停地顫抖著,滿杯的水,灑落在胸前的有大半數了。
幾口喝下之後,連嘴角上的水漬都來不及擦拭,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姐姐,我什麼都說,求你,求你給我解藥……”
雁兒冷笑一聲,還沒有人能夠在這麼多毒藥的作用下,堅持多長時間的,蘇婉蓉是個例外,不過,若不是她的心腸太過歹毒,也不會受了這麼長時間的折磨了。
“給她吧。”蘇羨染一邊說著,一邊給蘇逸凡換上乾淨整潔的女兒裝,他雖然不小了,但還是很瘦弱,和她差不多,給他換上她的衣服,也是正好。
“說,當年到底是不是你下毒害少爺?”
因為藥性和疼痛的影響,她的反應變得有些緩慢了,艱難地搖著頭:“與我無關,我沒有害過凡兒……”
“不是你,那會是誰?”
蘇婉蓉服下了解藥之後,緩了好久,才說出一句話來:“我、我不知道……”
雁兒的臉色很快就變了:“你說什麼,你不知道?”
蘇羨染也抬頭看了她一眼,不過,她相信蘇婉蓉說的是實話,畢竟,她不會願意再受第二次的折磨。
“姐姐,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八年前,我們和凡兒一起進宮,後來……”
“後來怎樣,不許吞吞吐吐的。”雁兒瞪著她。
蘇婉蓉立刻都說出來了:“後來姐姐一個人去了另外的地方,我本來是和凡兒在一起的,可是聽說五皇子,也就是現在的秦王也來了,我就一個人過去了……”
蘇羨染冷哼一聲,以蘇婉蓉這等花痴的性格,幹出這樣的事來,並不難。
可是,雁兒卻迷糊了:“小姐,當年少爺出事的時候,你不在他身邊?”
一句話,問得蘇羨染愣了愣,的確是的,蘇婉蓉說得沒錯,八年前,他們是一起進宮的,可是後來,在一座廢棄的宮殿前,她似乎和他們分開了。
隱約記得,那時看到另一側的一個水池邊上,有一個帶著面具的小男孩,他的背影,看上去,那麼孤寂,說不出為什麼,那時的她,卻為他停下了腳步。
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同情心氾濫的人,只是單純地想上前和他說說話,知道他為什麼會一個人坐在池邊。
然而,看到他的時候,著實被他的臉給嚇著了,標誌性的白玉面具,原來是眾人口中的“煞星”九皇子。
看到他的這個樣子,她也知曉,沒人願意和他玩,於是並排坐下,安慰了他一會兒。
開始,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