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疏卻反問道:“那喊昱卿?”
“……!!!”沉默了許久,霍錚終於投降:“還是喊表哥吧。”
李公子微笑著轉首看向窗外,深藏功與名。
等到了華夏茶道協會,徐昱卿已經與副會長陸風老先生聊了許久,見著李雲疏到來後他微笑著走了過來,看到一旁的霍錚時還稍稍詫異了一會兒,接著便道:“小云,好久不見了。”頓了頓,彷彿這才想起一邊的霍錚,又說:“還有霍先生,很久不見。”
沒待李雲疏開口,霍錚倒是冷哼一聲:“嗯,不見好。”
徐昱卿:“……”
李雲疏:“……”這傢伙還為剛才的表哥一事生氣呢。
但是人李公子早已懶得去理這個總是吃飛醋的男人。就連他表哥的醋都要吃,這年頭還有沒有天理了?李公子微微一笑,道:“表哥,你怎麼不多在家陪陪大姨、外婆他們,這麼早就到了b市?”
李雲疏只是隨口客套的一問,想要轉移話題,並沒有太多特別的意思。但是他卻沒有發現,徐昱卿一直掛著的笑容忽然僵了一瞬,眼底閃過一抹幽光,然後笑道:“這不老師讓我來和你切磋切磋,世界茶道水晶杯已經不剩幾個月了,我們得加把油才是。雖然最後能夠迎戰田中任野的只有一個人,但是我們都得努力一把不是。”
話音剛落,看著李雲疏疑惑的模樣,徐昱卿又解釋道:“老師應當和你說了,當年……山口康秀用龍井勝過他的事情,這田中任野就是山口康秀的弟子,據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茶道奇才,我前幾年與他切磋過,確實是人中龍鳳。”
徐昱卿這麼一解釋,李雲疏才恍然明白過來。他想了會兒,問道:“雖然這問題有點冒昧,但是表哥……當年你與他切磋的時候,不知道結果是……”
徐昱卿唇邊的笑意更盛了幾分:“是我勝了。”
李雲疏倏地鬆了一口氣,還沒再放鬆一會兒,又聽徐昱卿補充道:“當時,我們訂下的主題是碧螺春。其實島國的人大多數是喜歡喝玉露、抹茶、玄米這些,我與田中任野比試碧螺春,已經是佔盡了便宜。而老師這些年最大的遺憾並不是輸給了山口康秀,而是在我們華夏的龍井上,輸給了他。”
這話無疑是一種壓力,讓李雲疏皺緊了眉頭。
徐昱卿又說:“但是小云你倒是放心,和山口康秀那一派的人切磋茶道並不需要我們去深入地瞭解學習島國的茶道和他們的茶葉。山口康秀的山口派傾向華夏,他們主要都研究華夏的茶葉,每年也會從華夏高價買一些茶葉。”
徐昱卿的話可一點都沒讓李雲疏感到半點輕鬆,他苦笑道:“表哥,倘若他們用的是島國的茶道我倒是不擔心,但如果他們用的是華夏的,那真是……唉。”
被敵人、而且是死敵般的敵人,用自家的東西作為武器打敗了自己,這簡直就是一種烙印在靈魂上的恥辱。
徐昱卿聞言也是淡笑,他伸手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架,還未開口,便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從華夏茶道協會三層的樓梯拐角處跑了過來,直直地衝自己這個方向而來。
徐昱卿倏地睜大了雙眸,未曾來得及反應,便聽到一個清脆響亮的男聲響起:“嘿老徐,你回來也不說一聲,真是的,我去接……”你啊……
霍少澤的話還未說完,便見著那個一直背對著自己的高大男人慢悠悠地轉過身子,目光淡定地望著自己。霍二少的聲音一下子全部咽回了嗓子裡,渾身一顫,好像這才明白自己似乎一下子跑錯了地方。
李雲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