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如何?”榻上的男子,閉著眼睛,懶懶的問道。
銀甲男子答道,“領頭的是青鬼堂現任堂主許清言,以及無憂宮宮主夜笙簫。許清言已然被擒,夜笙簫重傷在逃,現下雁足正帶著人在四處搜查。他重傷在身,想來逃得不遠。”
“許清言……”榻上的男子,低聲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繼而冷笑一聲,“又多了一個不錯的餌呢。”
“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現下是誰在看守他?”
“是龍池。”
榻上的男子笑道,“讓龍池先好生看著他,晚點等我起了,再做安排。”
銀甲男子聞言,也沒有再說話。而是看著開啟的窗子,緊緊的擰著雙眉,“這樣的冷,你如何還要開著窗子?”
“我若不開著窗,恐怕,便要錯過剛剛那支曲了吧?”
屋子裡本是生著暖爐的,只因窗子敞開著,所以久久暖和不起來。現下,因著窗子被關起,原本帶著涼意的房間內,也逐漸回溫,暖了起來。
直到感覺房間內的溫度暖了起來,銀甲男子方才舒展了眉頭。只是,還未到片刻,那剛剛舒展的眉,便再次擰了起來。
銀甲男子皺著眉,快步行到案几邊,一把拿起燃著的香爐,將爐中還未燃盡的香料盡數捻熄了,隨即用一種帶著怒意的聲音道,“怎麼又開始點清魂散了?”
榻上的男子只是低聲笑著,並未答話。
聽著縈繞耳邊的笑聲,銀甲男子好似忽的想到了什麼。他垂眼看了看手中的香爐,又抬眼看向對面的床榻,“你明明知道結局,為何還要這般固執?”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銀甲男子沉吟了片刻,終於嘆息了一聲,“你……太任性了。”
“或許吧。”
一曲罷。
紅豆坐在屋頂上,吹著夜風,看著月亮,竟是越發的清醒。夜空中,鋪滿了明亮的星,熠熠生輝,煞是好看。
紅豆將竹笛插在腰間,雙手托腮,看著月亮發著呆。
正當紅豆百無聊賴坐在屋頂發著呆的時候,忽然,一抹奇異的黑色,打破了月的光潔,突兀的闖入了紅豆的視線。
不待紅豆看清,便見那抹黑色,“咻”的一聲,貼著屋簷,掉到了自己前方不遠處的院子裡。
紅豆一怔,待到醒神之後,連忙一個閃身,自屋頂上躍下,追了過去。
院子並不大,所以跳到院子之後,紅豆一眼便看見了摔在地上的那道黑影。
紅豆悄悄走過去檢視,發現那道黑影,竟然是一個人。一個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的人。紅豆見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猜不出是死是活。
因著木劍留在房間,手邊並沒有可以防身的兵器,所以那支竹笛再一次的充當了紅豆的武器。紅豆一手握著竹笛,一手小心的將那黑衣人翻了過來。黑衣人的臉上蒙著面巾,叫人看不清模樣。
正當紅豆猶豫著要不要扯下面巾,看個究竟的時候。她只覺眼前一花,隨即頸上一涼。竟是那之前一動不動的黑衣人,忽的跳了起來。左右手中各握著一柄明晃晃的匕首。
一柄正抵在紅豆的胸口,另一柄則抵在紅豆的脖子上。
紅豆心道一聲“不好”,暗自往竹笛中注入靈氣,正欲反抗,卻聽那黑衣人陰惻惻的道,“你覺得我們兩個,誰會更快?”聲音嘶啞而低沉,是男人的聲音。
說完,紅豆只覺得頸上一涼,隨即,便有溫熱的液體,順著面板流了下來。雖然不多,但紅豆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脖子已然被那匕首劃傷了。
現下自己受制於人,硬碰硬只怕不行。紅豆如此一想,便低聲問道,“你想怎樣?”
“我的匕首上淬著我特製的毒,你若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