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為四象,四象生八卦,這幾個位置記好了。”
我認真的盯著八卦陣的八個方位,心裡默唸著四象生八卦,其實我也不明白,只是現在沒有機會去問,老葛又按照青銅鈴的位置在內圈擺了陣旗,所謂陣旗就是青銅棍子上套著一個三角旗子,旗子是用符籙做的,用硃砂畫著鬼畫符。
擺完陣老葛走到床前,大力的將肥胖的蔣老闆一把抱了下來,放在了陣法中間,又將蔣老闆的書桌搬到陣法前面,立上了香爐燭臺,在燭臺上擺了一根白色的蠟燭,一根紅色的蠟燭:“小曦,記住這叫紅白兌,剛才老僕人說蔣老闆是魂出了問題,可他不是丟了魂,而是多了一個魂,人有三魂七魄,死後七魄盡散,還剩三魂,一魂歸於墓,一魂歸於陰司,一魂歸於體。”
老葛把蔣老闆安置好,用手將許多張黃色的符籙和紅紙擰巴在一起,搓成一股繩子,系在陣旗上,每個陣旗之間相連的部分放了一枚老銅錢開始往外面拉伸,直到到了客廳的櫃子前,扭了一下花瓶冷庫出現,繼續朝著冷庫裡面引去:“蔣老闆和小城開始中邪是在我們逃走之後,他沒殺成得了報復,可是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個叫小晴,報復蔣老闆,都有可能。”
“可是我那天晚上的確看到了求子的女人的魂了,是不是就是小晴折磨的蔣老闆?”我說出自己的猜測。
老葛搖頭:“這個現在不一定,剛才我不是說了?人有三魂七魄,死後七魄盡散,還剩三魂,一魂歸於墓,一魂歸於陰司,一魂歸於體,蔣氏雖然殺死了老陳禍害了你的家人,但是不排除她也是犧牲者,還有求子的女人,枉死的鬼一魂無法歸於陰司,死後沒有被葬,無法歸於墓穴,所以也有可能她的一魂去折磨蔣老闆,一魂去嚇你。”
我恍然,此時老葛已經將陣旗夾雜著紅紙符籙銅錢牽引到了兩個棺材旁邊,對著用銅鈴在兩個棺材周邊圍了一個太極,兩個棺材正好就像是太極中的兩點,擺完罷手,老葛又跑了出去,不一會拿了兩盞燈和一捆麻繩來放在地上,順手拿起地上的鐵鍬,開始撬棺材,蔣氏的棺材之前已經撬開了,如今只是蓋著,小晴的棺材卻不是,老葛一下一下的撬著,七根子孫釘敲得很緊,老葛撬開已經是滿頭大汗了,將棺材蓋挪開的瞬間,小晴一身白色睡衣的樣子映入我眼簾,尤其是腦門正中間一道紅色的刀痕格外的醒目,我倒吸一口涼氣,老葛卻沒閒下來,順手將地上的麻繩撈了起來將女屍搬起來一圈一圈的捆綁好,幾乎成了個粽子才滿意的弄斷了剩下的麻繩。
從我手裡要了一盞燈,點亮放在小晴的棺材頭:“小曦,看明白了嗎?”
我點頭,老葛拿過我手裡的另一盞燈:“現在你去拿著麻繩把蔣氏捆起來。”
我愣住了,不可思議的看向老葛:“我去綁?”
老葛語重心長,“我的命是續來的,即使蔣老闆答應將他的命還給我,可是你看看他那個樣子像是個長命的嗎?小曦,就算我老葛一年不死,兩年不死,總有個萬一吧,如果我死了,誰保護你?”
我嚥了口唾沫,使勁兒的點頭,硬著頭皮將麻繩拿了起來,老葛幫著我將蔣氏的棺材蓋子搬開,她冒著冷氣的屍體就鑽進了我的視線,棺材有些高,我上不去,老葛一聽竟然將我抱進了棺材裡,雖然和蔣氏並不陌生,可是她畢竟是死人,冰冷的觸感透著衣服傳來,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想著蔣氏那晚的樣子,心裡止不住的顫抖,不是怕,而是恨,猛地睜開眼睛,鼓足了底氣,動作粗魯的把蔣氏的頭搬起來,繞了麻繩進去,倒揹著雙手扎捆,隨後將雙手穿過蔣氏的腰肢把麻繩交叉,來回反覆愣是照著老葛的樣子把蔣氏綁成了粽子,等到老葛再將我從棺材裡抱出來的時候才想起來害怕,手上全是膈應的觸感,在地上擦了又擦,依舊覺得噁心。
老葛一手摸了摸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