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就蒙了,仔細瞭解了案子情況才知道,虎叔在調查案子的時候曾經和證人獨處一室,等到在有人進去的時候才發現那個證人死了,正看到虎叔開槍的一幕,證人額頭正中一槍,虎叔一開始也不反駁,不解釋,直到進入了獄中幾個小時後才開始反口說人不是他殺的。
我聽到訊息,心頓時沉到了谷底,屁股在凳子上坐不住了,拔腿就往門外走,已經晚上是十一點多了,按理說是不能探視的,可是虎叔和警局裡的人這麼多年同事,法理不外乎人情,我關了大門就往村外面走,此時是冬天,東北的冷,冷得透徹,我帶上帽子哈出來的氣成了白的,村子裡有的人家點著燈泡子,我緊了緊衣服,藉著光和月色趕了二十多分鐘的路終於到了警局。
“哎呦小曦你總算是來了。”在門口接應我的刑警叫丁凱,是虎叔一手帶出來的土地,從實習的時候就跟著虎叔,如今才剛畢業轉了正,對虎叔的感情不比我少,臉色稍稍能看得出稚嫩,此時額頭上都是汗,眼圈通紅明顯是剛剛哭過,剛喊了我的名字,又要哽咽,“我不相信師父殺人了。”
“不相信就告唄,哭什麼,喪氣!”我沒好氣打了一下丁凱的腦袋,“快帶我進去。”
丁凱見狀連忙擦了眼淚:“你一會可別哭,師父……師父他現在。”
“哎呀,廢個屁鴨子的話,利索點。”爺爺本身就是個爽利性子的人,再加上我跟著虎叔長大,一股子彪悍的痞子氣學了個十成十,骨子裡也沾染上不少,雖然丁凱比我大五歲,但是每次見了我總是和老鼠見了貓一樣,聽我這麼說訕訕的裂開了嘴拉著我往裡面走去。
第24章 夢中殺人,鬼壓床
警局裡僅有幾個值班的警察,看到我都圍了過來,其中一個是刑警隊副隊長,叫張衝,身量不高,一百八十斤,虎叔喝醉了酒之後最愛吐槽張沖和他的體重,明明只比張衝重二十斤,可面積竟然是張衝的兩倍,以至於每次一看到張衝我就想笑,不明白一個人怎麼這麼能藏肉,只是今天卻怎麼也笑不出來:“我虎叔到底什麼情況。”
張衝環顧四周,讓我靠近一點,皺著眉頭壓低了聲音:“看到他殺人的是我徒弟,現在在裡面露口供,事情非常棘手,當時我質問虎哥,人到底是不是他殺的,他一副不屑的樣子說是他殺的又怎麼樣,當時大家都聽到了。”
“怎麼可能!他瘋了嗎?”我心裡蹭蹭的漲著怒意,“不是說他反駁了嗎?既然反駁為什麼要承認?”
丁凱一聽我提到這裡,帶著哭音:“可不是麼,師父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我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對著丁凱的腦袋就是一拍:“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張衝連忙攔我:“你就知道欺負丁凱,小曦我們都知道你急,丁凱從實習開始就一直跟著虎子,我二十三歲進入警局,跟了虎哥也是有十個年頭了,他的為人我們都清楚,雖然表面上不像個好人,可卻是個實實在在的熱心腸,人品好的沒話說,虎哥家裡條件好,出身也好,可是從來不張揚,我母親得病做手術錢都是虎哥給掏的,虎哥他……我……”
張衝越說越哽咽:“得了,進去看看吧,反正啊,這次虎哥反覆無常的話,再加上目擊證人,這次真的是……”
我沒了聽的心思,拉扯著丁凱讓他趕快帶我去見虎叔,虎叔被關在觀察室裡,說時過些日子在沒有證據就要送去監獄了,進了監獄再出來可不容易,我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當看到滿是鐵欄杆的觀察室裡頭髮亂糟糟,蹲在地上抽菸的虎叔,心擰著勁兒的發酸:“虎叔。”
“小曦來了……”虎叔抬頭看了我一眼,皺著眉頭吐了一口菸圈,“讓虎叔好好看看你,過些日子就要進大牢了。”
我不習慣虎叔的煽情,眼淚就要往下掉,胡亂的擦了一把走到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