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亮,可是早已經沒了豔陽。車子裡就更暗一些,我再次問話,司機師傅看了看四周,也不見他停車:“沒錯,就是這條路。”
“絕對不是,您停車看看。”我的心揪了起來,越發的覺得不對勁,現在細想下來自從我上車開始司機就一直在套我的話,問我去哪裡,直到知道了我的行程,就開始不說了,如今路又錯了。
我不自覺的額哆嗦了一下,將刻刀緊緊的握在手裡,司機師傅也不說話,車子越開越遠,眼看著到了不知名的荒郊,四周光禿禿的樹,不時的有車輛經過,四周是沒有開發的荒地。
我再遲鈍也知道怎麼回事兒了,拿起刻刀對著前面的司機就刺去,誰知道那司機就像脖子後面長了眼睛一樣,左右晃動,竟然堪堪躲了過去。
“小姑娘,別費力氣了。”司機師傅笑著,那聲音聽在我耳朵裡汗毛乍起。
那司機也不停車,我也打不到他,我喘了一口大氣,強制自己冷靜下來,看著車廂裡除了我們兩個就還剩下我的兩個行李箱,伸手拉了拉車門,卻不料車門被鎖住,當下悄悄的將我的大箱子迅速拿起來照著車玻璃砸了過去,猛然碎了,縱深一跳,順著車子的慣性往前滾動了幾下,骨頭就像是被碾碎了一樣,皮肉上有淤青的顏色。
吱的一聲,開出去不遠的車子急剎車,在馬路上留下了一道黑色的輪胎印跡。
我胡亂一瞪,猛地站了起來,如今車上還有一個裝衣服的箱子,是我沒有拿下來的,司機師傅拿著我的小箱子走了下來:“姑娘,你這脾氣太急了,我還真的走錯路了,哎,記錯了,腦子不好了,走上車,這荒郊野外的,你自己怎麼回去?還有你這箱子,你得拿著啊!”
我慌張的朝後退去:“你當我傻?衣服你自己留著穿吧,死變態。”
我啐了一口唾沫,拿著行李撒腿就跑,尼瑪,從來沒這麼狼狽過,我在前面跑,那男人在後面追,越跑落的距離越遠,我好歹也是被虎叔訓練出來的,那身後的司機年齡有四五十歲了,速度沒有我。
跑著跑著,就聽到身後傳來啪的一聲,回頭一看,只見那司機師傅竟然是將我的箱子扔在了地上,沒有負重的開始追我,速度也提了上來,眼見著我們之間的距離被拉短。
我心下大急,四邊都是光禿禿的小樹,應該是新種上的防化帶,樹木裡面是荒地,荒地裡亂七八糟的,遠遠的就看到一間破舊的工廠,只是裡面荒廢著,大門敞開著。
我心下一橫,撒腿就往林子裡跑,此時迎面而來一輛車,我一愣,當下犯了難,是找路過的車求救還是跑進去,正在糾結的時候那輛車竟然在我身邊停下了。夾冬狂扛。
“不好。”我下意識的就要往舊工廠裡跑,誰知道,突然從車裡迅速的走下來兩個人,而同時司機師傅也跑到了我身後,“一夥的?”
我氣不打一處來,臉上卻是帶著對自己的嘲笑:陳曦,下次一定記得,遇到危險要自己解決,不要存有僥倖心理。
如今我被三個人和一輛車堵著,四面楚歌,當下反倒不著急了,我將箱子往地上一放,抱著手,踮著腳,往車裡看去,只見一個單眼皮的男人映入眼簾,白色的t恤,面板小麥色,不是沈錚是誰,看到是沈錚,心裡起了一股子火氣,我將手舉起來呈投降狀,隨後對著車裡的人勾手,嘴邊噙著笑。
車門開啟,沈錚從車子裡走了下來:“嘖嘖,又見面了。”
“真希望從來沒認識過你。”我看著沈錚嘲諷道,“沈錚?連真名字都不幹告訴我嗎?”
沈錚抱著手,走到我跟前低頭就要將箱子拿起來,我心裡一動,手上一點都不馬虎,顧不得脖子疼,使勁兒將刻刀從脖子上拽了起來,順手對著沈錚的脖子筆劃過去。
旁邊的三個人都呆住了,司機師傅惡狠狠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