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轉身徑自回到院內。一轉彎便不見了。
勸也不是。留也不是,李渾臉色十分尷尬,只恨恨稱道:“反了天了,我就不信,還管不了他!”
“縣丞不必如此,給他足夠的時間,讓他靜一靜,時機成熟了。他自然出面。多日打擾,甚感不安。就此別過,有時間他日再聚。”張須陀忙勸住李渾。馬鞭輕揮,催馬離開李宅。
秦瓊和羅士信隨即也騎上馬,心中疑惑,李棟怎一反常態,難道結婚讓他利令智昏,還是過度貪戀安樂之鄉,英雄氣概盡失?
此次一別,難道便成終生遺憾?再也見不到那個英武絕代的結拜兄弟了?秦瓊旋即又考慮到,他雖然不再出仕,可沒拒絕讓我等不要再來,只要有這個條件,早晚會把他勸說出山的。
李渾眼望眾人背影漸去漸遠,感動得淚眼模糊。自家這個小雜種,前輩子修了什麼福份哇,郡丞親自參加婚禮不說,還如此盛情邀請。就是我這張老臉,也倍覺榮光。
章丘縣城官吏眾多,請來齊郡官長的,我李渾還是第一個。唉,可惜犬子不懂事啊,令張郡丞傷心了。真是兒大不由耶,我越來越看不透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了。
李渾沉重搖搖頭,不由自主長唉一聲,不勝唏噓地感嘆。
隨後的十數日,李棟一直奇奇怪怪的,反覆推測張須陀所說,十日以後洛陽方向將有重要訊息究竟所指何事。連續十幾天,從不同的角度推測,都沒想出所以然來,後來索性也就不去想了。
這段時間,李棟的日子過得極度悠閒,在家陪陪新娘子,陪母親鄭氏嘮嘮閒嗑,得空到郊外轉悠轉悠,有時還到白雲湖垂釣。白天養足精神,晚上便與陸柔一起“造人運動”。
如此過了月餘,有一天早起,李棟還在昏睡之中,陸柔剛起床,便捂嘴乾嘔起來。想吐卻吐不出來,想壓制卻也抑制不住,李棟自然就被驚醒了。
用肘撐著床榻,被褥半覆強健的身體,李棟疑惑問道:“怎麼了?不舒服麼?要不要去看郎中?”一邊說著,一邊舉起巴掌,輕輕拍撫陸柔的玉背。
“我……呃……呃……我……”陸柔想說,卻說不上來,張嘴幾次都被咽喉翻滾上來巨浪壓下去,不知是氣極,還是幸福到極點,最後陸柔眼含淚水,朝李棟輕輕搖了搖手。
“你到底怎麼了?昨晚還好好的,早起便……啊……難道是……”李棟見愛妻身體不舒服,睡意全銷,三兩下胡亂套上衣服,正想埋怨,腦袋中靈光一閃,心中大喜:“難道……有喜了?”
“我……呃……”陸柔仍然說不上話,只能艱難點點頭。
李棟撲稜翻身,從身後擁抱陸柔的纖腰,喜道:“你的意思是……我要當父親了?”
心事被猜中了,陸柔臉上飄過一層紅霞,此時腹中翻滾如浪的噁心感也漸漸退潮。連忙制止李棟,稱道:“大呼小叫幹什麼?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懷上了。你陪我到藥鋪,請郎中把脈確認一下才好。”
“這個……我去不合適吧?讓孃親陪你去不是更合適?”陸柔的話,讓李棟高興半截,偏還留著半成希望,讓他心中七上八下的十分難受。
“瞎說!”陸柔嬌嗔道,順勢偎在李棟懷中:“如果不是呢?豈不是讓孃親白白歡喜一場?等確認真有再告訴他們也不遲。”
“此話有理!自己剛才還不是空歡喜一場?孃親年事已高,早就想抱孫子了。看到別人家的小崽子,也喜笑顏開的。恨不得當時就想把別人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孫子。還是等確認了以後再告訴她老人家吧。”李棟想到。
這時陸柔靠在懷內,李棟便覺懷中一陣溫熱,噴香撲鼻。陸柔長長的頭髮無意間掃到李棟的鼻翼,使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陸柔吞兒地一聲笑起來,撒嬌稱道:“你是不是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