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不明身份的僧人的替死鬼,想想心裡都窩著一股無名邪火。死不瞑目哇!死了會不會穿回當代去?
奇怪的是父親大人李渾到現在也沒來法場來看望自已一眼,自已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啊。為什麼他聽了陸柔的一番耳語以後,便對自已不再正看一眼?他們商量了些什麼東西?老頭子也入了迷了?
時間流逝,午時三刻到來,劊子手端一碗酒餵給李棟,這是臨刑前的上路酒,之後便要人頭落地了。李棟苦笑一下,把那碗酒喝到嘴裡卻不嚥下去,準備在關鍵時候,急轉過去噴射劊子手眼睛,使他雙眼辣得不能睜開,趁機逃掉。先保住小命再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然後再把一切疑問弄個水落石出,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穿越一次就白白浪費了。
執刑官看天色已過午時三刻,立即拿出法票拖長聲音高聲喝道:“開——刀——問——斬!”
那名府兵忙舉起令牌,可惜他話還沒有出口,李棟還沒來得及扭頭噴射酒箭,人群之中驀然探出一條細細的繩索,繩索盡頭是一個圓形套,不偏不斜,恰好套在李棟脖頸間。
李棟只覺脖子間倏然一涼,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身體便騰空飛起。那繩索的勁道十分強勁,李棟的身體猶如一顆流星匆然劃過天空,墜入人群之外。
外面有幾匹快馬早著準備在那時,拾起李棟的身體往馬鞍上一搭,撒馬揚鞭一溜煙兒衝出人群,消失得無影無蹤。
刑場上一眾人等莫不驚慌失措。最為吃驚的莫過於劊子手和執刑官,眼睜睜坐等不明身份的人把犯人劫走,這下吃罪可是不小。其次便是帶著陸離兒令牌來的小府兵了,臨走前一再叮囑萬萬不可使李棟遭受一點閃失,現在何止是閃失啊,簡直就是了飛逝仙逝了。
圍觀的普通百姓卻鼓掌大笑大叫起來:“蒼天在上,黃天有眼,沒有讓英雄蒙難,真是大快人心。”
李棟只覺得身體輕飄飄的像騰雲駕霧一樣要飛了起來,與穿越時的感覺非常相同。迷迷糊糊感覺到那口酒沒有噴射出去,脖子間便是一涼,那刀肯定是砍將下來,一條小命就此交待了。
幾匹快馬速度不減,衝破城門斥侯的阻攔,直奔城外,穿山越嶺一路向南疾馳而去,一直趕到一座大廟間才停止下來。
第020節:萌僧相與共
從昏迷中悠然醒來後,李棟發現躺在一處十分安靜的禪房內。禪房牆壁上張貼有一個極大的“佛”字,榻間被褥粗布麻線,躺上面有種粗糙的摩挲感。地面乾乾淨淨的,窗格外面斜射進來幾處光線,四下靜悄悄的。這裡確實是修身養性的一方淨土,遠離塵世遠離紛爭,不知不覺一顆心就安靜下來。
左左右右將脖子扭幾扭,感覺還在肩膀間扛著,摸摸也沒有留下被砍傷的刀痕。知道自己僥倖沒死,但對身邊環境感十到分陌生。
禪房不正是出家人靜修之地麼,難道和尚把自己從法場劫掠此處?然後李棟腦袋就浮出陸柔嘴中被塞的那一團破布,那正是僧人身上的衣服顏色啊。
陷害我的人和救我的人出於同一夥人之手?陷害了為什麼還要救我?如果不是一夥人他們為什麼要救我於死亡邊緣?有什麼真實的企圖?世事越來越離奇不容易分辨了。
撐身從榻間坐起身體,左右活動幾下,發覺四肢依如往日靈活,沒有任何羈阻和不暢的感覺,思維也和往日沒有差異,不一會就重拾信心。現在這種情況不正是自己要想的結果?
李棟推門便從禪房走了出去。院內植滿花花草草,修剪得十分整齊,被曲曲折折的小徑分成一個又一個小方陣,花草後面掩映著宏大威嚴的大殿,莊嚴的鐘聲低沉而雄渾,與遠方傳來的誦經聲和“篤篤篤”的木魚聲混合在一起,院落裡顯得愈加幽靜。
有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