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朝時期手工業雖然得到進一步的發展,可鍛制銀子的手藝還不發達。大隋朝地域廣闊,合全力之力,一年的收入也不過是萬兩白銀。
一兩金子等於十兩銀子的購買力。幾十兩金子就等同於幾百兩銀子。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一個合適的機會,李密便笑著對那些看管自己的府兵旅帥稱道:“我等罪臣明知自己壽限已到,再無求生之望。這些錢財留在我們身邊也沒有多大的用處。就留給你們做盤纏吧。回家給娘子孩子多買一些好吃的好穿的。或是翻新一下住房,免得將來萬一戰場上不幸,孩子老婆們無錢守護而改嫁他人。”
那些當兵的都知道。現在大隋四處汲汲可危,吃了今天的晚飯,明天的飯還能不能吃到嘴裡,這都是未知的。
既然這些人快要死了。孝敬自己這麼多錢財。為什麼不要?誰和錢有仇?
那府兵旅帥接到一大筆銀子非常開心,便問李密有什麼特殊的要求。比如快死了,是不是想要吃一頓好的,是不是想找幾個歌女樂呵樂呵?或是想要府兵對他們的看管稍為的放鬆一些?
如果,如果李密是一個普通人,肯定會選擇上面任意一個條件。那麼多的財全部花出去了,還不撈一鼻子稠的享受享受啊!
可是李密是一個具有雄才大略,看穿世事人心的人。不管要哪一個條件。也只是曇花一現,隨後便會繼續被嚴加看管。那麼自己花的錢才是真正的肉包子砸狗。有去無回了。
李密斷然拒絕旅帥向自己提供的特丶權,灰心喪氣地回說:“我已是土都埋到脖子裡的人了!還能有什麼非分之想?還敢有什麼口舌之慾,行樂之心?這些錢你們只管拿去自己取樂就是了。不要管我們。該怎麼著就怎麼著,一絲一毫也不能放鬆啊!”
他越是這樣說,旅帥越是覺得李密等人已經徹底的死心了,對自己的小命不抱任何希望了。
人都有同情心,而且這個同情心都是傾向弱者。李密等人把自己說得越是可憐兮兮的,旅帥便越同情他們。吩咐府兵暗中放鬆了對他們的警惕。
旅帥得到一大筆財錢,便與府兵聚眾開心起來,又是喝酒又是賭錢。等到一個驛站的時候,那個驛站的官長也十分的好賭,二人湊到一塊大賭起來。然後他們又喝了許多的酒,酩酊大醉,人事不醒。
李密提前做好的安排,趁他們醉得像豬一樣的時候,悄悄開啟鐵鐐,砸開木籠,救出一幫子人,逃離驛站。
自從與李密打賭之時,李棟便一刻也沒有放鬆對李密的監視。當見到他們拿出許多金子賄賂旅帥的時候,就知道李密即將得手了。愈加嚴密的監視於他。
李密前腳剛剛踏出驛站大門,李棟就得到了訊息。但李棟並沒有立即將他們抓回來,而是派一支人馬隨在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跟蹤著。
李密不走大道專撿艱難的小路走,避開一切有人煙的地方,深一腳淺一腳孤獨穿行。渴了就著小水溝捧兩口水解解渴,餓極了逮住什麼小動物就吃什麼,什麼也逮不到,那是不可能的。至少還可以逮住一棵樹捋一把樹葉吃不是?味道雖然難以下嚥,總比餓死荒野要強許多。
就這樣白天睡覺晚上急行,李密潛到平原郡郝孝德叛軍時,李棟的人不敢再追隨他,回去向李棟稟報。
李棟知道訊息以後,沒有表揚跟蹤李密的人,反而把他們殺掉了。這樣以來,知道李密逃往何處的只有李棟,任何人都不知道他逃到哪裡去了。同時也把押送李密的旅帥也一同拿下,等待將來面見聖上楊廣的時候,好把他們交上去,替自己開脫。
正在這時候,秦瓊方面傳來一個噩耗,秦瓊的母親身患重病,不治而亡。秦瓊當然要離開來護兒的軍隊回家給母親奔喪。
作為他的結拜兄弟,李棟自然也要回到齊郡,替秦瓊照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