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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什麼???”那親兵脖子伸出有一尺多長,眼睛瞪得有雞蛋那麼大,看了半天才接著問:“此話當真?你……你……你不是鬧著玩的?”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立地三尺有神靈。草民所言句句屬實,沒有半個字不是出自真心。還請轉告聖上,草民不敢奉詔!”李棟挺直身體,像一座石碑,堅硬,挺拔,毅立不倒。

“你可知道,不奉詔的後果是什麼?那可是非常嚴重的!”親兵又提醒地說。

“聖旨只對我李棟一人宣讀,不關我家人的事。要罰就處罰我一人,不要禍及無辜!”李棟倔強地稱道。

這下以來,不止李渾和陸離兒瞠目結舌,驚惶失措,就是陸柔也被嚇向臉色蒼白,晃一晃身體,差點摔倒。只是陸柔在李棟身後跪著,李棟沒有發現而已。

凡是聖旨所宣,皆是天子想說的重要話。聖旨到,如皇帝親臨,接旨的人要更衣沐浴焚香跪拜。違抗聖旨就是杵逆聖意,等同謀反,是掉頭大罪。

李棟並不是不知道,卻依然抗旨不遵,這不是讓一眾人膽顫心驚?

那宣旨的親兵也害怕了。差事辦得不順利,李棟抗旨,聖上楊廣將來問起來,他無言以對啊。弄不好也陪著李棟一塊掉腦袋。

這時他不敢趾高氣昂,只得蹲下身,低下頭,與李棟平視著,一改剛才飛揚跋扈的高傲姿態,十分客氣地問道:“是何原因,讓你寧死不敢奉詔?”

李棟再拜,把早已想好的說辭道了出來:“草民雖然戰敗知世郎,功勞也不能歸功於我個人。陸縣令、杜縣尉,章丘的所有百姓都有參與。我豈敢一人獨享戰敗知世郎的戰果?”

“再說,我新婚不久,娘子身懷有孕,父母年齡老邁。家中只有我一個兒郎。自古忠孝不能兩全,我身在其中,也是十分為難。家國家國,不顧小家,哪來的大家?”

李棟把道理講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又據情據理。眾人一聽恍然大悟,李棟結婚才一個月啊,已經有了孩子。怪不得這麼堅決抗旨,原來事出有因啊!

老百姓才不關心那些打打殺殺的血腥事,一個男人有了孩子,一個幼小的生命需要關心呵護的,這才是重要的。不管那傳旨親兵是否理解,百姓們反正是理解了。

李渾和陸離兒二人,聽到李棟說陸柔有了身孕,又一次相互對視,憂喜交加。憂的是李棟抗旨,會帶來滅頂之禍,喜的是要升級了,該當外公祖父了。

那傳旨親兵聽完李棟的話,怪眼圓翻,忽地起身喝道:“你還有理了。可你這個理,聖上是聽不到的。你抗旨不遵,豈不是也坑苦了我?你說這事……這什麼事啊,從沒遇到抗旨不遵的。”

李棟搖搖頭,神秘兮兮對親兵稱道:“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替你解脫。但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去做。”

那親兵臉色當時大喜,忙又俯身急問:“什麼辦法?講來聽聽?”

李棟一笑,卻不直接告訴他,反問道:“但不知你回去以後,怎麼向聖上交差?我抗旨不遵的事?”

“這個……這個……”那親兵接連說了五六個這個,結結巴巴的也沒說出下文。

李棟見時機成熟了,便道:“你俯耳過來。”

此時此刻,那親兵哪還有半分威風?只把李棟當成救命恩人,不敢有半分的不從,立即俯耳到李棟嘴邊。

李棟喝罵:“你個不知死活的雜碎。你在高句麗聚賭之事,別以為我不知道。還敢在我面前搖頭晃尾巴,充什麼大啊?黨雨錢是我的結拜兄弟,我一句話便會要了你的狗命!”

那親兵本想聽如何脫罪,卻被李棟罵了一通,明白自己被李棟耍了一把。心中怒火萬丈,正要發脾氣,又聽李棟黨雨錢的事,一時吃驚非同小可。

李棟若是說謊,聖上面前有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