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歌很好奇,一面說著,一面自己抬起手臂來看。
這一看連自己都嚇一跳。
昨夜還有些紅腫的胳膊如今竟然完全好了,而且看不出一絲傷過的痕跡。
桂圓也湊過來,滿目震驚地盯著錦歌的手臂。
錦歌頓時覺得被二人盯的頭皮都發麻了,一時也不知如何說與二人聽才能糊弄過去。
“啊!奴婢知道了!”
桂圓一驚一乍,嚇了香棗一跳:
“昨日給小主服了洛候送來的那跟老山參……果然是靈藥啊,小主當真就好了!”
如此一說,香棗雖有些疑慮,她一個卑賤的丫頭,自然也不曾親身用過這等名貴的藥材,被桂圓這麼一忽悠,也就信以為真了。
“如此說來,洛候父子真真是我家小主命裡的貴人啊!”
香棗當下又對洛候父子讚賞有加。
錦歌在心底默默地翻了個白眼,是她自己命好,穿了個身懷靈力的主兒,這也能跟洛老九扯上關係?
錦歌梳洗完畢,在房裡用了些清淡的小菜就著白粥。
許多日不曾好好吃過東西,這一碗白粥叫錦歌吃的格外香甜。本還想再要一碗的,卻被香棗止住了,說什麼也不許她多食,待身子好一些再吃不遲。
錦歌拿她沒辦法,這才乖乖罷了手。
用完早膳,兩個丫頭陪著她在府中轉轉,或是在花園裡歇歇腳。
錦歌今日精神很好,跟以前簡直沒什麼差別。
兩個丫頭還是謹慎的很,每走一小段路,都勸她休息一會兒,喝茶聊天吃瓜果。
錦歌雖覺得自己一點問題都沒有,但心中還是有些疑慮,畢竟此次暈厥的原因並不明朗,若是因著撞了那一下就讓她足足暈了三天,那她這身體也著實脆弱了些。
錦歌不禁想起那日爹爹與她說起自己身世的那一次,言孃親曾在她體內種下封印。爹爹這些年來都在追查解開封印了法子,那本《心經》又遲遲參不透其中奧妙……
錦歌心中劃過一絲什麼,如果來不及解開,後果會如何?會與此番暈厥有關嗎?
夢裡的一切,又該如何解釋?
接近晚膳,樓墨年才回了府,腳步匆匆的往錦歌這邊趕。
儘管一早便接到通報,言錦歌已然大好,樓墨年終究不放心,定要親自見到才能信。
尚未至閨房,便聽見錦歌屋裡傳來清晰的說笑聲。
錦歌彷彿口中正吃著什麼,說話聲有些含糊。
樓墨年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推門而入,一屋子的丫頭忙起身請安,香棗潛了眾人出去,自己將門合上,守在屋外。
錦歌今日梳著羊角辮,雙腳盤坐在軟榻之上,正撥弄著手中晶瑩剔透的葡萄。
寬大的衣袖都被她挽到胳膊上方,因手腳笨拙,葡萄汁水正順著手腕往下流,在白嫩的肌膚上留下淺淺一道水印。
錦歌抬頭見是美人爹爹,並未起身相迎,面上笑意盈盈的看著他,一雙眸子亮晶晶的盯著眼前之人,手中動作並不停下。
待樓相上前,她抬手將剝好的葡萄遞到樓相嘴邊。
樓墨年一愣,撥好的葡萄表面看著坑坑窪窪,捏在她水嫩嫩的小肉手上,宛如一粒剔透的玉石。樓墨年一笑,便就著她的手張嘴吃下。
“小夭果然是大好了。”
樓墨年在錦歌身旁坐下,伸手撫在她額上好一陣,果然沒有發熱的跡象,面上這才好看起來。
“何止是大好啊,簡直就跟沒發生過一樣”
樓墨年不解。
錦歌拿起几案準備好的溼帕,胡亂地擦拉擦手,又高高的挽起袖口給樓墨年看。
瓷白的肌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