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極易叫有孕女子滑臺的藥啊!
錦歌想不明白,即是太后娘娘賞賜,又怎會牽扯到帝后娘娘頭上?
“太后娘娘在外禮佛,香膏是由帝后轉交的。東窗事發後,鄭太妃親自請罪,道她親眼所見帝后娘娘下了麝香,且命她送與薛嬪娘娘。”
洛繹面上染了幾分愁容,解釋道。
鄭太妃?
那不是七王爺的生母嗎?
七王爺與洛繹是至交,她母親發下死罪,他本身尚未婚配與母同住宮中,只怕……少不了被連累。
“此事蹊蹺,僅憑鄭太妃一詞,帝君就信了?”
洛繹抿著唇,片刻,嘆了聲氣:
“帝后起先並不認罪,不過鄭太妃親自帶人搜了未央宮,果然查出了暗藏的麝香。第二日,帝后便認了罪,且言多年來皇嗣不保都與她有關。帝君這才震怒之下,將她幽靜在未央。”
這**果然是不太平啊,那樣一個溫婉的女子,竟能狠辣到如斯地步……錦歌不禁想到那平日裡驕縱的安陵若雅,經此一難,只怕翻身都難了。
好在帝君在帝后歸天百日後下旨,將安陵若雅賜婚與南宮臣,也算是圓了她一個心願吧。
不過因要行守喪之禮,婚期需延期三年,這三年在宮中的日子,想必不好過吧。
“那鄭太妃與七王爺……”
錦歌試探著問,七王爺受難,想必洛繹心裡定不好受。
“暫與鄭太妃一道,被幽靜在寢宮裡,不得出宮。”
洛繹面色苦悶的說著話。
“你……別太擔心了,如今就要立秋了,還有小半年他便能在自己的封地上迎娶南宮公主,到時你們一定能遇見。”
錦歌如是說著,心裡篤定七王爺這半年過的定不如意。宮裡那些下人個個眼高手低,攀權附勢,這母子倆哪裡能過著以往享受的日子?
洛繹沒說話,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算是應答。
錦歌與洛繹說了小半會兒話,洛繹便出去辦事了。
眼下軍中出了一件件謀殺案,偏偏查不住兇手。為防士氣低迷,奸人挑唆,軍中副將及參軍每日都需親自巡查不同編隊的軍營,破除謠傳,激勵士氣。
錦歌獨自守在玄月的營帳裡,不禁想到自己尚未能衝破體內封印,那三粒混著她血液的藥丸也不知能起多大作用,玄月,到底何時才能甦醒呢?
用過午膳,便又有軍醫過來為玄月換藥。錦歌囑咐幾名軍醫好生守在帳裡,自己出去透透氣。
因昨夜那一場暴雨,今天的空氣倒是格外清爽。人說一場秋雨一場涼,錦歌一邊散散步,一邊活動活動筋骨。
軍營裡四處都有士兵把守,錦歌想著不會有什麼危險,便越走越遠。
二十來萬駐軍搭起的帳篷延綿數十里,瞧著倒是壯觀非常。
一些低等士兵不曾見過錦歌,倒是聽說洛候的準兒媳進了軍營,忙給錦歌行禮。
一兩個錦歌倒還好,可這一路走過去,數百男子都盯著自己看,再給自己行禮,錦歌自己都覺得有些怪怪的。
轉身正打算回了自己營帳,遠處正巧有一小隊侍衛騎著馬往自己這邊來。
普通士兵都是步行,這些人確是騎著馬的,再看眼前這些低等士兵紛紛給他們讓路,且低頭行禮,想必這些不是普通士兵。
如是想著,錦歌也並未太在意,自己一步一步往回走。
騎馬計程車兵們迎面而來,瞧見步行的錦歌,帶頭的侍衛主動下了馬,後面跟著的也紛紛效仿。
錦歌經過他們身邊時,這些侍衛都立在一旁躬身行著禮。
錦歌身為主子,自然無需多說什麼,與這隊人馬擦肩而過時,目光無意間擦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