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自然是捨不得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莊妃還是偏向自己的女兒的。
她從小長在王府,知道鎮南王府並不如表面看起來那麼花團錦簇,私底下陰私事兒也不少。
南榮被她養的脾氣大了些,但還是帶著少不更事的天真,把女兒放到那樣一個地方,她是有千萬個不放心的。
所以,她想過鬥端妃,鬥皇貴妃,但對著袁皇后,她一直是規規矩矩的。就是想等到南榮大了,讓袁皇后出面給她指一門好婚事。
如今南榮卻把太子的人給得罪了,莊妃生怕自己打好的算盤打不響了。
第二天一早,她又帶著南榮去了坤寧宮。
袁皇后這回倒是沒避而不見了。
莊妃陪著笑臉請過安,拉著不情不願的南榮坐下,“昨兒個南榮不懂規矩,冒犯了太子殿下的側妃,娘娘念在她年紀小,別同她一般見識。”
袁皇后不動聲色地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才開口道:“今日這茶,是你孃家嫂子送來的新茶,這眼瞧著都快入秋了,還能有這樣的好茶,你孃家是有心的。你也別忙著說話,先品一品這茶。”
莊妃像模像樣地端起茶盞嚐了嚐。
可那茶水是怎樣的滋味,她是一點都沒品出來。
家裡的上供她也有一份,但並不知道鎮南王府還越過她,跟袁皇后有來往。袁皇后這句話,無疑給她敲響了警鐘。
她有著自己的小算盤,鎮南王府未必沒有。可能她那個大哥已經察覺到了她的意圖,所以才想著撞袁皇后的木鐘。
這下子她更是坐立難安了。
可袁皇后像忘記她方才說的話似的,開始說起宮裡其他的事,跟她拉起了家常。
饒是莊妃進宮這麼多年,一時也摸不清袁皇后的意思了。
就這麼忐忑地坐了半個時辰;莊妃起身告辭,袁皇后才忽然輕飄飄地來了一句:“孩子們的事,就讓她們自己解決罷,咱們就別在裡頭摻和了。”
前言不搭後語的,莊妃卻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當下大喜過望地道:“哎,臣妾明白了。臣妾這就邀請李側妃來我宮裡一聚,讓南榮給她賠罪。”
袁皇后眼睛都沒抬,“當日在場的,恐怕不只是李側妃一人罷。”
莊妃作恍然大悟狀,“瞧臣妾這腦子,還有富陽縣主呢。臣妾記得了。”
袁皇后也就沒多留她,讓宮女送她出去了。
一出坤寧宮,南榮就老大不情願地道:“母妃怎麼不問問我,就擅做主張要讓我給她們道歉?明明是她們說話冒犯了我,我堂堂一朝公主,還要同她們道歉?!”
莊妃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母妃自然是為你好。你聽話些,這次服個軟。下回不去招惹她們就是。”
南榮噘著嘴,極其地不情願。
可她母妃那般堅持,她也不好說什麼了。
當潤潤接到南榮的帖子的時候,她整個人還有點懵,一時摸不準南榮這又是打的什麼主意。
難道是覺得前頭吃了虧,現在來找補了?
不過人家到底是公主,她就是再不願意,面子還是得賣她幾分的。
當天晚上太子又悄悄地摸進了她的閨房。
如今她的房間,他真是越發來去自如了。
潤潤也不知道他是施了什麼手段,能這麼多次都來去自如,問起來,太子狡黠一笑:“誰說都不知道的?你爹就知道。”
潤潤一下子就睜大了雙眼,“我爹?他知道?”
太子篤定地點了點頭,“太傅若是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會屹立朝堂這麼些年了。”
潤潤趕緊推他:“那你快些離開吧。”
太子往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