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拿到藥方,立刻就讓墨香去抓藥。
兩位太醫也起身告辭,回宮覆命去了。
潤潤握住蓁蓁的手,蓁蓁屏退了其他人,忽然就給她跪下了。
潤潤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拉她起來。
蓁蓁卻跪在地上沒動,淚眼婆娑地道:“潤潤,我不曾求過你什麼,你能不能讓父親來看看母親?這麼多年了,母親一直在盼著他。”
潤潤拉她,她不懂,便索性也蹲下來,“你說什麼呢?我們自家姐妹,你不用這樣的!”
蓁蓁卻拉著她道:“你答應我好不好?好不好?”
一直到潤潤點頭,鄭重地應下,蓁蓁才肯起身。
潤潤又在昭和院陪了她半天才回去。
這天葉檁下了值,去老太太那裡請過安,本準備回前院,卻在半路上見到了正候著她的潤潤。
“怎麼了?特地在這裡等。”
潤潤道:“我有話同爹爹說。”
葉檁疑惑地看著她,“怎麼不去你祖母院子裡等著,夜裡風大,著了涼怎麼辦。”
潤潤的臉上是少有的凝重,“是關於郡主母親的。”
葉檁也察覺到一些,將她帶到了前頭書房。
進了書房,潤潤便開門見山道:“郡主母親病了,病的很嚴重。今日太醫來瞧過了,說是很不好。爹爹能、能不能去瞧瞧她?”
雖然當兒女的不便摻和長輩之間的事,但白日裡蓁蓁都那樣求她了,她說什麼都得幫蓁蓁的。
她長大後,也曾埋怨過靜安進駐插足自己的父母,導致自己的母親早亡。可如今敬安郡主瞧著就要不行了,再多的恨意都到了該消散的時候。
葉檁對敬安郡主談不上感情,卻還不至於冷情冷性,潤潤親自來說,敬安郡主怕是真的病入膏肓了。他點了點頭,算是應下。
說完這些後,潤潤便回去了。
盧青蘭看她回來的晚些,便問起她去做什麼了。
白日裡,潤潤沒有主動提起敬安郡主的事,此時她姨母問起,便跟她說了。
盧青蘭聽完,先是愣了片刻,而後忽然大笑道:“蒼天有眼!蒼天有眼!”
笑著笑著,她的眼淚猝不及防地就掉了下來。
“姐姐!姐姐!你看到了嗎!你看到了嗎!”
她狀若癲狂,潤潤讓丫鬟都下去,自己擁過她姨母。
盧青蘭又哭又笑,抱著潤潤的身子卻瑟瑟發抖。
“十三年!潤潤,我等了十三年!”
潤潤不禁鼻酸,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她。
葉檁當天晚上就去了昭和院,留了足足一個時辰才回了前院。
潤潤安撫好她姨母,帶著一腔頗為酸楚的複雜情緒上了床。
丫鬟都出去後,她擁著被子狠狠哭了一場。
哭完了,她昏昏欲睡,窗戶那卻發出了熟悉的聲響。
潤潤坐起身,便看到太子正負著手,站在床前,臉上帶著暖如春陽的笑意,“怎麼了?誰欺負我們潤潤了?”
潤潤的眼淚就又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太子本是想逗她開心,沒成想一句話又惹得她掉眼淚,忙上前安慰道:“別哭了,表哥在呢。你有什麼不開心的,同表哥說說好不好?”
潤潤摸了摸臉,帶著鼻音道:“郡主生了重病,太醫束手無策。”
太子頗為疑惑,據他所知,敬安郡主跟潤潤的感情絕對說不上好,甚至還間接害死了潤潤的親孃。沒道理潤潤現在會為她這般傷心。
潤潤沒說自己是被姨母的情緒感染了,想到了自己的孃親。只是拿著帕子擦乾淨了臉。
太子試探地問道:“那需不需要我派太醫院院使過來?那個老頭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