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了玉指輕柔了一下眼睛,眼前方才清晰了起來。慢慢的坐起了嬌軀,環視四周只有鳥語花香,她最想看到的人並不在身旁。
驀然,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低下螓首看見身上蓋著一層銀白色的披靡,想必是陳嶽留下為她擋寒的。
唇角這才勾起了一絲甜蜜的微笑。
一覺覺醒,精神好了很多,雖然弄明白了疑問,但心中卻有了一份擔心。
“陳昊。”
南宮冰沁起身喊了一聲,回應她的只有莎莎的風聲,和山谷間迴盪的聲響。
輕輕撫摸著披在身上的銀色披靡,那柳葉彎眉間微微皺了起來,心下打定主意,不管如何,一定要讓他遠離魔族,不能再這樣墮落下去。
這好像是一種責任,深植了她弱小的心臟中,或許,更多的是她對陳昊的依戀。又環顧了一下四周,腳步輕踏,飛身向著青華城而去。
而在一處茂密的樹幹中,在她離開的片刻,一黑一白兩個身型呼嘯而出,陳嶽迎著猩紅的斜陽落下,矗立在崖邊,怔怔的看著前方。
背對著南宮冰沁飛走的地方,陳嶽好像在刻意告誡自己,他們兩人,只能背馳而行。
“聖主,此人不除恐怕……。”青眼在身後,拱手請示道。
“不必多言。”陳嶽冷冷回道。他何嘗不知道,此事幹系重大,轉而繼續言道:“鬼遺宗有個叫隱魂的人在何處?”
“回聖主,此人就在青華城中,若聖主需要,屬下馬上將他召回。”青眼彙報道。
“暫且不必。我聽說此人善用隱秘暗殺之術,可有此事?”陳嶽冷言問道。
青眼似乎明白了什麼,忙解釋道:“正如聖主所言,此人不但善用隱秘暗殺之術,而且修為不淺,使得一把黑刃短刀,可百丈外取人性命,而不現原形,另外,一招鬼影爪可瞬間將對手化作乾屍,並且……”
“夠了。”
陳嶽喝止住,繼續說:“安排此人跟蹤南宮冰沁,如果她沒有走漏風聲,那就留在她左右保護她的安全,如果……如果走漏了半點風聲……”忍痛微微閉上了一對狐眼。
“是,屬下馬上去安排。”青眼俯身拱手退了兩步,轉身一躍向著青華城飛去。
一切歸附於安靜,陳嶽一身月色白袍被清風撩動,抬起手掌,輕輕的摘下了遮面的銀狐面具。見他玉面眉宇間,已經隱現出了淡淡的滄桑感。
本以為早已麻木的心,被南宮冰沁這樣一鬧騰,又讓他清晰的記起了和南宮冰顏的點點滴滴。再睜開雙眼時,被那斜陽染紅的眼眸中,閃閃動動覆上了一層水波。
“冰顏~。”
陳嶽衝著山谷一聲嘶吼,像是釋放了壓抑多年的怨氣。在這山崖邊,換回的也只是那縈繞在山谷中的迴音,久久才得以散去。
頃刻間,瞳孔中閃動的水波,隨著壓抑的釋放,悄無聲息的流淌了出來。仇恨已經扭曲了他的人性,傷痛讓他活著的心,如同死去。
每當想起以往,他便像經歷了一場煎熬,痛苦不堪。
一個男人的悲痛,或許不是當初的哀傷,而是被又一次,揭開了陳舊的傷疤,才讓他疼的撕心裂肺。
……
幾乎是與此同時。
青華宗不毛山巔的一處不毛洞內,寒氣四溢,溫度更是低的嚇人,所見之處除了那倒掛的冰凌外,就只剩下那層層被堅冰覆蓋的岩石,連一絲綠意都尋覓不到,所有的一切都彷彿與外面世界徹底隔絕了開來。
可是,不遠處那端坐在巨大冰椅上的男子,只穿了件薄薄白衣,就出現在此,甚是恐怖。
此刻,在他身邊同樣有一名穿著絲質藍衣的妖嬈女子,正與男子一起津津有味的盯著面前的水晶球,顯然也是絲毫沒有被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