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發現四肢被禁錮,沈蓉蓉像一條章魚一樣手舞足蹈起來,竇柏堯恨不得把她直接丟在地上,最後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急什麼!帶你上臺。”
“上臺”兩個字,真的成功讓沈蓉蓉安靜下來了,她像一隻小貓一樣伏在竇柏堯的肩膀上,成熟女孩子的曲線讓竇柏堯很輕易的感受到了,可是現在他沒那個心情去感受這種旖旎,把人背緊了,過馬路回了學校。
週五最熱鬧的是廣場,最冷清的大概就是教學樓,竇柏堯對學校的路很熟悉,穿過幾個小樹林,驚擾了幾對小鴛鴦後,順利抵達了教學區。
其實教學區也不是空無一人,畢竟也有很不人道的課是安排在這個時候,冷清的教學區,星星零零的幾個教室亮著燈,竇柏堯揹著她在一樓找了一間沒人的小教室,終於成功卸貨。
沈蓉蓉吐完之後舒服了很多,站得穩了,說話也不一句三嘔了,她眯著眼睛看了看周圍,傻啦吧唧的說:“到了嗎?怎麼這麼黑呢?快點打追光燈啊!我要上臺啦!”
竇柏堯活了二十八年,一直理智冷靜。可是在這麼一個教學部的小角落,他對著一個醉鬼,真的就從兜裡摸出了手機,開啟了閃光燈的電筒功能,一束刺眼的白光直直的照射到了那小小的三尺講臺上。
沈蓉蓉忽然安靜了,因為閃光燈的緣故,角落反而被襯托的更加黑暗,竇柏堯朝著她坐著的位置望過去,淡淡道:“追光在這。”
想起她剛才的“我們的祖國是花園”,竇柏堯覺得,這裡應該夠她發瘋了。可是沈蓉蓉安靜的坐了好久,就在竇柏堯以為她睡著了的時候,她忽然站起來了。
小教室的椅子因為她站起來而自動的收了起來,發出了響聲。竇柏堯看著她慢慢走到了光源處,燈光把她的影子打在了黑板上,她背脊挺直,步子卻有些搖晃,就這麼一步一步走上講臺。
她今天穿的和上個星期五一樣,簡簡單單的素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燈光的原因,她的臉格外的白。
竇柏堯一瞬間有些出神。
沈蓉蓉走到講臺上,在講臺上的站姿很老練,她伸手摸了一把臉,深吸口氣,開口。
“歡迎大家來到11級新生辯論賽的現場,我是本場比賽的主席……沈蓉蓉……”平時嘻嘻哈哈的時候不覺得,可是等到她安安靜靜的,聲線低沉,吐字清晰,字正腔圓的開口時,就好像無眠的深夜,無意間開啟的收音機,那一句突如其來就撞進了心中的一句來自主持人的“晚安”。
沈蓉蓉的聲音很低,那些爛熟於心的臺詞和環節,她信手拈來,竇柏堯就這麼站在最後一排,舉著一個手機給她打著追光燈,看著她即便醉成這樣也一字不錯的走完了一個比賽的開場,最後,她醉醺醺的抬起一隻手,伸向一邊:“坐在我左手邊的,是什麼也不會的選手,沈蓉蓉……”轉向另外一邊,“坐在我右手邊的,還是什麼也不會的沈蓉蓉……”
竇柏堯終於看不下去了,他放下了握著手機的手,講臺上頓時又漆黑一片。
“沈蓉蓉。”他叫著她的名字。
沒人應他。
竇柏堯站了一會兒,忽然邁著步子走向講臺,把還站在上面的沈蓉蓉拉了下來,也是這時候,他聽到了她哭的聲音。
黑漆漆的小教室,沈蓉蓉坐在第一排趴著,側臉貼著冰涼的桌面,竇柏堯就坐在一邊,沉默不語。
她哭的時候不是嚎啕大哭,反而安安靜靜,就像是睡著一樣。
“竇老師。”沈蓉蓉忽然叫了他一聲。
竇柏堯默了一會兒,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沈蓉蓉:“你知道,綜合學部最小的教室有多少個座位嗎?”
竇柏堯:“不知道。”
沈蓉蓉居然還笑了一笑:“笨哦,我告訴你吧,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