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哀家也問心無愧,也才能讓哀家更放心地疼你們。若是像端儀那樣,其身不正,莫說別人,哀家第一個就要罰她!”
這番話其實更簡單,翻譯出來就是要跟著老孃混,屁股都擦乾淨點!別一頭小辮子等著人來揪!
安撫敲打畢,太后閒閒喝了一口茶,語氣才鬆快點:“你們多說說話,別這麼繃著,瞧得哀家都悶了。”
還沒有人蠢到這個時候真的跳出來說笑話。
太后見眾人端肅,心下滿意,才說道:“景昭縣主年紀小小,卻是目光如炬。封了縣主沒多久,就為皇家立了這等大功!你們要多學學。”
一字一頓,似是恨不能生啖其肉。
原來太后叫大家說話,是說如何對付沈江蘺。
眾人一明白過來,便上趕著獻計。
若沒有皇后力保,沈江蘺真挺不過來。
宮中宴會排擠排擠還只是糟心的小事。偏偏她又沒有端儀那樣見不得人的醜事,眾人一時之間也拿不住有力把柄。
眾人倒也想出了一個方法,必能一舉整倒沈江蘺,但是礙著太后,又不好直說。
因為太后母族有一個外甥,是京城有名的紈絝,不學無術、眠花臥柳、鬥雞走狗,頑劣不堪。二十好幾尚未娶親,因為那就是人所共知的火坑,著實沒有閨秀敢跳。
眾人想到了,可無一人敢說。
總不能跟太后說:“娘娘,聽聞您的外甥是個火坑,不如叫沈江蘺去跳罷?”
偏偏太后催得又緊。
到底是有人硬著頭皮上了,話是這樣說的:“若叫景昭縣主嫁過去,那麼縣主就是娘娘的外甥媳婦,有什麼不能教導的呢?就是打一頓,國公府也沒得說。”
這個外甥因為自身素質著實太低,一向也不受太后待見。聽眾人一提,太后自然明白是何用意。饒是她經歷多年風霜,麵皮仍是一熱,深恨這等沒出息的子孫丟自己的人。
可,這倒也不失為一個方法。
嫁了去,叫婆家管緊些,不說要了她的小命,也能剮下她幾斤肉來。看她再如何跟著皇后為虎作倀!
若是太后指婚,沈由儀是沒有任何理由推拒的。
誰也不知道皇后是如何事先得了訊息的。她在皇上面前吹了風:“因著端儀長公主的事情,已經叫大臣們寒了心,若是又將無辜的景昭縣主嫁與這等人……”
皇后含笑看了皇上一眼:“臣妾說話直,陛下可莫要介懷。豈不是叫御史們戳著脊樑骨說挾怨報復?”
動之以情,接著就要曉之以理:“況且縣主的父親又不是一般靠著祖蔭的勳爵子弟,而是朝廷棟樑之才。哪能因為後宮女子之間一點小小的嫌隙就叫肱骨大臣受委屈?”
所以,趁著太后尚未提及此事,皇上就在她跟前懷念了一番開陽姑媽,又說沈由儀於國有功,近來卻常感嘆年事已高,心中唯一一件事便是要為愛女擇一個良婿。“說是已經有了人選,朕已經許了他了,只要他心意一定,朕就下旨賜婚,定要叫表妹熱熱鬧鬧地出嫁。”
太后鎩羽而歸。
沈江蘺掀起如此風浪,沈由儀怎會一無所知?就連太后聯姻的小心思,他都知道了。
年過不惑的沈由儀真的著急了,女兒已經十九,可再也不能拖了。沈江蘺的婚事遲遲未定,倒不是因為沈由儀沒有費心挑選。
選也選過幾個,卻都叫沈江蘺給拒絕了。
其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輪的上沈江蘺一個做女兒的來挑挑揀揀,指手畫腳?自從沈江蘺獲封縣主,又與當朝皇后交好以來,沈由儀早已不把她當成尋常女子來看。
是以,這個女兒的婚事,必然要家族滿意,也要她自己滿意。
這一次的這個,沈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