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韋澤思考此事的時候,就聽祁紅意說道:“你們還沒吃飯的吧?”
“啊?”經祁紅意一說,韋澤才想起下午下班之後根本就沒來得及吃飯。吵完之後就更不用講了。
“我來做飯!”韋澤起身說道。他突然明白了另外一件事,如果有什麼能比政治更高的,那就是人人都得生活。吃飯、睡覺、工作、休息,這就是每天都要乾的,這就是每天都要經歷的。把基本生活個打亂了,那一切都會變得混亂起來。為了獲得穩定的生活,大家就必須處理掉那些打亂生活的事情。就如同光復軍為了活命,就跟著韋澤做了這麼多以前從來沒有人去嘗試的事情。
“你行麼?”祁紅意質疑道。
“我給你講,我雖然沒怎麼練過。可好歹我也是聽說過炒菜的基本功,那就是刀工與火候……”韋澤又忍不住開始賣弄他的理論知識。
“就你切菜切的那大大小小的塊,你還好意思說刀工?還是讓我來吧。”祁紅意給了韋澤一個嘲諷,然後順理成章的霸佔了廚房。把韋澤與李儀芳留在客廳。
韋澤其實知道祁紅意這是給自己留了面子和空間,正好與李儀芳進一步化解一下衝突。他很感激祁紅意的從容,不過心裡面卻也覺得有些驚歎。正因為祁紅意這麼懂得做人,所以韋澤一直感覺不到妻不如妾。韋澤也不是那種不識好歹的貨色,他總覺得有點對不住李儀芳,可他更不想先對不住祁紅意。所以韋澤拉著李儀芳的手,低聲道歉。可親密度也就僅此而已。
第二天上了班,韋澤把李玉昌叫到自己辦公室。先把昨天李儀芳告訴韋澤的話向李玉昌說了之後,韋澤問道:“確實有這麼回事麼?”
李玉昌神色難看,他先是低下了頭,過了好一陣之後才抬起頭,“都督,確實有此事。若是你覺得我做錯了什麼……”
韋澤擺擺手,“我只問你有沒有這回事,我們不談對錯。如果非得說對錯,那隻能說政治部有問題,政治部沒有替大家解決工作中的問題。看來光做‘三定’還不夠,還得有各種職務的相應職權,立場。”
聽了這話,李玉昌懵了。過了好一陣,他才說道:“都督,若是說讓我卡住那幫亂花錢的同志,是財政部的工作。我以前沒明白,所以沒幹好。後來明白了,我就努力做了。財政部裡頭又是準備誰卡誰呢?”
韋澤坦然說道:“這不是誰卡誰,而是制度本身就得有自我調整的機能。滿清那邊還有御使和給事中,這些職務就是搞監查,提出反對意見。理論上,如果給事中不署名,很多朝廷檔案就不能發出去。我們沒錢,就不能亂打仗。你李部長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所以乾的很好。那財政部的同志們知道自己的定位麼?這是個政治工作。財政部工作得很好,所以有進一步強化政治工作的基礎。我希望財政部能夠在這件事情上儘早有建樹。”
李玉昌愣了好一陣,終於有點唯唯諾諾的說道:“都督,你若是生了我的氣,我可以任你處罰。可這件事不是小事,我卻是不知道該怎麼做。”
昨天韋澤就忍不住給李玉昌定了個逢迎小人,現在李玉昌的表現讓韋澤覺得自己也沒有完全看錯。他有點不高興的說道:“李玉昌同志,你若是覺得我是個以一己喜怒來決定職位的人,或者覺得光復都督府是一個沒有制度的組織。那你現在可以就辭職了。不過你在這裡幹了這麼久,你真覺得是這樣麼?我其實是想向你道歉的,政治工作乾的不到位,所以你不得不去找儀芳尋求幫助。如果政治部真的工作的很好,是一個讓大家能夠信賴的部門。你不就去找政治部尋求幫助了麼?我是反對以私人關係提供政治指引的,那麼我希望有過從私人那裡得到政治指引經驗的李部長,能夠努力嘗試著建立起一個更加公開透明的政治部出來,能夠幫助大家解決思想上的困惑。或者是你認為我這麼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