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就拿了一疊稿紙給他,要他把辭去總shu記的宣告寫好。
磨蹭了兩三個小時,姚浜看到始終沒有其他人來找他,這才確定自己真的完蛋。他用顫抖的手拿起筆,準備寫幾個字。筆在信紙上隨便畫出歪歪扭扭的幾道後,姚浜放下筆,大哭起來。
辦公廳的同志不是泰晤士報,辦公廳主任看姚浜已經毫無用處,只能讓辦公廳的同志寫了一個很簡短的宣告,然後請姚浜過目後簽字。這個本該非常簡單的過程拖了起碼四五個小時才完成。在這個過程中,姚浜貌似突然認識到黨組織才是他該認同的人,跟祥林嫂般哭訴著自己的種種不易和經歷的苦難。讓辦公廳的工作人員心裡面無比厭惡。
粘著淚水和鼻水的簽字宣告被送到了常委們手裡傳看,大家都感覺如釋重負。全面給姚浜定性和批判其實不由常委們負責,當下的當務之急就是選出繼任的總shu記。召集中央委員會進行選舉需要時間,而且很不輕鬆。
梓煬臉上沒露出特別的表情,心裡面頗為感慨。幾年前他就希望姚浜倒掉,而且堅信姚浜會倒。今天的‘輕佻’二字產生的精準的打擊讓梓煬覺得非常開心,但是梓煬心裡面卻覺得有些警惕。儘管事情最終還是產生了梓煬希望的結果,然而整個過程卻大不相同。梓煬本以為是與姚浜有矛盾的其他常委起來掀翻姚浜,他可沒想到居然是姚浜自取滅亡。回想前總理汪海洋對姚浜的評價,梓煬感覺背後有些涼氣。
對前輩們的感慨還沒結束,梓煬就被告知可以回去了。心裡面帶著不滿,梓煬離開了韋澤所在的會議室。留在會議室裡面的人將召開真正的頂層會議,這種頂層會議並不會讓梓煬這樣級別的人參加。
政法委書記問:“都督,我們已經圈選出了後備人才,您這次為什麼還要讓中央委員會來選。難道姚浜這個教訓還不夠麼?”
“所有人最多隻有兩屆任期,如果這次有人替補,這位替補同志的實際任期頂多剩下六年多一點。我認為這不是對那些候選同志負責任的態度。”韋澤回答的很爽快。
“可是現在誰替補,誰就會考慮連任。我們……”政法委書記頓了頓,“我們的年紀可都大了。”
不僅是政法委書記,其他負責選拔的常委們的也是這個態度。常委的年紀普遍超過中央委員,而且韋澤組成的遴選小組裡面的中央委員們年紀也普遍偏大。擔心自己沒機會在下一代接班人的選擇中起到決定性作用,這是很正常的心態。
“我對同志們有信心。”韋澤平淡的說道。這是他的真心話,在沒有對中央委員會們進行大調整的局面下,上一輪就選不出一個像樣的國家主席,下一輪肯定也選不出一個像樣的。不讓這幫同志出來走兩步亮亮相,他們大概就真的認為自己很能幹。正因為他們蹦出來了,才能讓他們和大家知道為什麼不能讓他們這麼蹦達。這倒不是因為中央委員們都是大壞蛋,而是他們的工作本身就決定他們代表的註定是各部門各省份的利益。
“都督,到現在您還這麼護著他們。”沈心怒道。
韋澤本來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合適。沈心畢竟是遴選小組的成員,若是讓他有錯誤的感覺,後面的事情可未必有利。所以韋澤不得不開口解釋,“我在教師會議上和老師們談論教育問題,優秀的化學老師認為,學生們水平上升到一個水平之後的表現就是瞎編亂造方程式。這些方程式不是分子數量不對,也不是化學鍵不對,而是他們提出的方式不可能實現。很多事情都是同志們爬上了新高度之後還不懂,所以開始亂搞而已。我們這些同志要把握好自己。”
這話實在是老生常談,外交部長先是哼了一聲,然後想說幾句。然而政法委書記先開口了,“都督,我們抓的很多人都這麼講啊,我只是不知道新規矩,或者說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