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克濟寧之後,部隊沒有繼續南下,而是選擇在濟寧稍作休整。水運不僅比陸路運輸更快,乘船的部隊體力消耗也小很多。除去一部分暈船引發的戰鬥力損失,部隊下船之後很快就能進入戰鬥狀態。
即便是捻軍與太平軍脫離了合作,撤回來的兩撥北伐部隊總兵力也有三萬之眾。韋澤的部隊損失不大,在騎兵方面甚至有不小的增加。北上的時候,韋澤的騎兵不到七百,此時的騎兵部隊已經到了兩千左右。騎兵並非簡單的給步兵配匹馬。騎兵作為一個兵種,必須經過嚴格的訓練。
所以韋澤終於認識到了一件事,裝甲部隊的出現是軍事技術發展史上的必然而不是偶然。培訓能夠熟練駕駛裝甲車輛的軍人,難度遠低於培訓好騎兵。馬匹失去一條腿之後就完蛋,裝甲車輛被擊毀之後,修修還能繼續使用。
雖然即便是在21世紀,中國高原地區有犛牛騎兵,在邊疆還有一定的巡邏騎兵。不過這都只是因地制宜的處置,這些犛牛與馬匹的數量與中國陸軍近萬的坦克,過萬的裝甲車輛一比,可以說是微不足道。
然而韋澤雖然確定了自己一定要開發裝甲車輛的理念,但是他此時對騎兵也相當的重視。他自己手下有兩千騎兵,林鳳祥的北伐軍手下也有兩千左右的騎兵。雙方合兵之後,四千騎兵可是一股很大的力量。
在濟寧休整中,韋澤問後勤部隊管騎兵的軍官,準備先做什麼。這位三十多歲的老戰士答道:“總參謀長,我已經下令,要求把所有馬匹的蹄鐵補齊。在騎兵出動前,要儘可能解決騾馬蹄子裂開的問題。若是船夠使的話,蹄子受傷的牲口,儘量用船運。”
這一看就是吃過馬蹄子受傷虧的老戰士才能說出的話,韋澤讚揚了這位後勤官幾句,就開始策劃下一步的作戰。
然而討論戰略的時候,韋昌榮說道:“總參謀長,我覺得咱們部隊裡頭好像有兄弟和捻軍說了不少事情。”
“嗯?”韋澤一愣。
韋昌榮就把溫悅薇說出“守江必守淮”戰略的事情說了一遍,“她一個女人家,又不像是讀過什麼兵書戰策的人,怎麼知道守江必守淮的戰略。”
“呵呵,守江必守淮可不是兵書戰策上說的,那是歷史書上講的東西。”韋澤糾正道,韋昌榮的話一聽就是聽說書先生講故事聽的多了的後遺症。
韋昌榮對這些根本不在乎,他繼續說道:“溫悅薇這女人雖然看著夠聰明,不過畢竟沒有接受過正式的軍事培訓。若不是我們中間有人給她說這些,她能懂什麼?”
“那你是否圈出來有誰比較可疑?”韋澤問道。
“定然是管騎兵的那些人比較可疑,步兵們基本上不與捻軍打交道,他們幹這個的可能最大。”韋昌榮看來也是想了很久的。
韋澤想了想,慢慢的說道:“我說昌榮,我軍設有軍事法庭,軍事法庭裡頭的要點是什麼,你還記得麼?”
韋昌榮仔細想了想,這才確定了的確有軍事法庭這麼一個機構,但是此次北上是軍事行動,所以根本沒有軍事法庭什麼事兒,軍官們直接用軍法就解決了問題。既然對軍事法庭是這麼一個態度,軍事法庭的要點更加不可能進韋昌榮的腦海。
韋澤乾脆提筆寫下了一行字,“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寫完之後,韋澤讓韋昌榮好好的讀了讀這個軍事法庭的要領,這才說道:“我說昌榮,我不是說不用追究誰洩密,更不是說對此視若無睹。但是抓人不能覺得誰有嫌疑就去抓,好歹得有些證據吧。”
“這怎麼找證據?”韋昌榮很不樂意的答道,“若是說見過面,和他們見過面的人多了去,你我都和他們見過面。而且萬一是那女人夠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