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點就能將“新娘子”以邪瞳操控,孰料白蓮花早有防備,以無極宮秘術鎖了自己的心竅,讓邪瞳之力大打折扣。
未免自己的大婚之喜被破壞,白蓮花將計就計,假裝受到操控,跟著妖帝來到這片鳳凰花海,與妖帝虛與委蛇,直到嚴厲聞訊趕來,也不曾吃虧。
白蓮花能騙過妖帝的眼睛,一來是因妖帝彼時輕敵大意,二來因他跟無照學過偽作之術,且熟知嚴厲每一個明顯或是微小的習慣。
“那你快去。”嚴厲催一句,又囧然叮囑一句:“但你最好別讓他佔便宜,否則我怕日後會忍不住厭惡,不讓你上床。”
白蓮花甚無語:“他吃過我的虧,豈會再上我的當?並且有那個咒在,他輕易就能看出我是個贗品。我這一去必定凶多吉少。”
嚴厲懊惱:“那怎麼辦?”
白蓮花嘆氣:“為了天樞,你別無選擇。而為保成功,我們須如此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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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笳天南面的鳳凰花叢最是廣袤。嚴厲趕到之後天眼洞開,在鳳凰花海上空迅速搜尋一番。
鳳凰花是鳳族的吉祥花。此花四季常開,花枝幾尺高,花、葉皆豔紅如火。
嚴厲鮮少喜歡華而不實的東西,鳳凰花是個例外。閒暇之時常常她都會於花叢中獨酌,趁著微醺大夢浮生。然而每次她都是隨意按落雲頭,隨意往花叢中一臥,時隔多年,哪兒還記得當年在哪裡打死的紫陽少君?
“凌柯,你這無膽鼠輩!速速出來與我一戰!”
時間緊迫,來回搜了幾圈也沒有收穫,嚴厲不禁破口大罵。
妖帝一身如血,他若是隱匿在同樣豔紅的花叢當中,根本就看不到。倘若激他也不出來,嚴厲一時倒無計可施。
皇笳天上陽氣極盛,她若是一把火下去,固然可能將妖帝逼出來,偌大花海卻會頃刻化為灰燼,唯恐火勢還會隨風往四下蔓延,釀成不可收拾的後果。
罵到口乾舌燥,詞窮了,仍然一無所獲,嚴厲不禁生出疑惑。
妖帝明明肆無忌憚,卻藏頭露尾的,被罵成那樣還不出來,或許他根本就不在這裡?可是世上除了紫陽少君,最瞭解他之人非龍君莫屬。龍君說他在這裡,多半必是在這裡啊。
這時耳內響起白蓮花的聲音,嚴厲依言落下雲頭。
她腳踩著一從鳳凰花,一面放眼四顧,一面冷聲說道:“凌柯!難道你就不想試試,那個咒的咒力還餘下幾分?”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
她在花叢頂上如履平地,來回走了幾步,幾乎是咬牙切齒說道:“我給你這個驗證的機會,交換天樞的心。你看如何?”
隨即,一個紫衣華服的男人出現在她眼前。
男人同樣腳踩著一叢鳳凰花,他戴著一副可怖的面具,用寒星般的眼睛注視著嚴厲。
嚴厲冷眼審視著這個矇頭蓋臉的妖帝,從而分析他跟紫陽少君合體的結果。
他的瞳仁漆黑如墨,眼中沒有那些詭異的波動。而妖帝的邪瞳是無法掩藏起來的。身畔元氣原本如同濃厚的血霧,如今則淡了許多。
唔,這是兩個好現象。但他為何卻會重傷駿吾呢?
他的眼神複雜難辨。嚴厲揣測不出其中意味,只隱隱覺得,他似乎有些疑惑。他那身衣服也讓她覺得非常眼熟。
嚴厲幽幽嘆了口氣,“原來你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喜歡我變成這樣麼?”妖帝緩緩開口,冷冰冰的語氣像極了紫陽少君。
“南無?”嚴厲面上一喜,緩緩伸手。妖帝絲毫沒有躲避,任由她輕輕摘下那副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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