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之後妖帝穿著中規中矩的裡衣,一身赤紅的扮相讓他看來像朵帶露的赤箭花。
血奴因服侍二字悚然清醒道:“主人的意思是……”
“帶你走了那麼遠的路,本尊的腿都累酸了。”妖帝枕著雙手靠到床頭。
血奴心說老子的背才是真正需要揉一揉的好吧!遲疑一剎,她慢吞吞地爬上御榻,動手。見她跪坐著,小心翼翼地捏了幾下,妖帝譏諷道:“你的力氣都被狗吃了?”
得了這句話,血奴暗暗咬著牙,發狠地捏了一會兒。大爺的!她的手都累酸了,妖帝卻彷彿一點沒有被她捏痛的感覺。
血奴偷眼瞧著妖帝面上極其正經,正經到簡直堪比白蓮花沒脫衣服的樣子,壓根不似有邪念,遂他指哪兒她就捏哪兒。捏完小腿妖帝沒讓她捏大腿和腰,而是捏雙臂,再是捏肩膀,最後捶背。
寢殿裡靜悄悄的,只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和有一下沒一下拳頭捶打在身體上的輕響。捶著捶著,血奴的拳頭還在動,身子卻在不覺之間慢慢低下去。
最終,血奴一頭拱倒在御榻上。
欲奴嫋嫋婷婷走進來時,正好瞧見妖帝慢慢翻了個身,湊近血奴的臉,呼吸著她吐出來的氣息的同時,長久的、深深凝視著她。
欲奴僵立在簾幕那裡,一鬆手,裹住她身體的大氅順著她肩膀滑下去,露出她未著寸縷的曼妙身體。
血奴其實沒睡。
在一個不定何時就會獸性大發的妖孽床上,血奴怎麼敢睡?只是困勁上來,也實在不想再“服侍”妖帝,就做了一回假,期望欲奴趕快來,妖帝有事可做,就讓她這個多餘之人滾回床上睡覺。
妖帝身上的氣息對她極有威懾,對於他的貼近,她能儘量保持吐納和心脈沉穩,卻被長時間的壓迫感和那輕輕拂在面上的喘息驚得背脊發涼,汗毛都豎了起來。
僵持無措之際,好在有人顫聲打破寧靜。
“陛下……”欲奴低著頭,眉心戾氣升騰,眼中似能滴出血來。
妖帝這才把目光投注在欲奴身上。
欲奴幽幽抬起臉,她的表情像是一隻孱弱無助的白鴿,玉白的雙腳在地上輕輕踩動,用雙臂環住自己赤丨裸的身體道:“陛下,欲奴很冷。”
她潔白無瑕的身體上尚且帶著水珠,美麗無雙的眼睛水汪汪的,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格外想蹂丨躪她。妖帝探手一抓,登時把她攝到御榻上。翻身壓過去,妖帝開始享用他的禁臠。
血奴直覺認為,妖帝一定知道她還醒著。
大爺的!沒想到世上還有這種怪癖!
血奴聽見身邊男女二妖很快進入正題。欲奴像只叫丨春的貓兒,嘴裡不斷吐出淫丨詞浪丨語,妖帝則像是憋了許久、狠發情的獸,兩個妖孽肆意縱慾,毫沒顧忌別人的感受。
心裡如同有一萬頭猛獸狂奔而過,血奴簡直要吐血三升。
只是她這麼一路聽下來,感覺今晚妖帝對待欲奴似乎過於溫柔,像極了一個正常男人憐愛自己心愛的女人,就連他在攀登極樂時對欲奴的愛稱,也由賤人變成了——傻鳥?
血奴在心裡感慨萬分,這可真是對她家公主殿下執念深重誒……
耳聽著兩個妖孽似要沒完沒了地折騰下去,血奴極想爬起來回她自己床上,唯恐驚擾到某位妖界至尊,落個死罪,不走又被騷擾得心煩意亂,百爪撓心。
血奴騎虎難下,動也不敢動,困極終於也睡了。等她一覺醒來,身邊兩個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