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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肉身一年無恙的血池之血也一併捨棄。

而修羅殿中死那個妖姬是昨晚被妖帝一掌拍死的。理由很簡單,因為妖帝看見她對自己抿了抿嘴,怒她低賤之人卻敢對尊上有覬覦之心。可是她能貼身侍奉妖帝,正是因為八年前,妖帝初見她的時候,因她一笑而失神瞬間。

被妖帝以莫須有罪名處死的大有人在,似昨晚這等緣由,倒是頭一次。

妖帝的喜怒無常讓血奴暗自有些怵,但是這種在刀尖上行走的感覺更多是讓她覺得興奮。

第五三章

血奴直到翌日辰時才醒。

白蓮花留書一封,道是早飯已備好,他帶著兒子去凡間採購食材,他們修為淺,腳力慢,來回又路途遙遠,只能早早動身,最早也得傍晚才能回來。

如此甚好。

血奴吃飯時把二毛也餵飽,抱著它先在血池轉悠了一圈。她一時手癢想劈點什麼,卻連一塊石頭都沒找到。

大白天,除了哨樓上當值那幾個妖兵,餘下眾人都在休息。血奴溜達到溟河黑水,隔河往修羅殿眺望。帝宮比夜裡更加安靜,彷彿連那些冰冷的磚瓦都睡了。

血奴回返的時候見屠不評站在他居所門外朝她招手,她快步過去拜見道:“徒兒還以為師父也就寢了,就沒過來請安。”

“為師淺眠,一向睡得晚。”屠不評道:“你卻如此嗜睡,恐怕是要日夜顛倒了。”

血奴打個哈欠道:“徒兒是被餓醒的,其實還想多睡一會兒。”

屠不評甚是無語。他招血奴過來是為傳她幾門功法。今早妖帝示下,命他傳血奴狐族功法,讓她消愁解悶,打發時間用。

血奴竊喜,跟著屠不評學了半日,學會幾種入門功法。

“回去勤加修煉,熟稔之後為師再傳你旁的。”

血奴領命退下,回屋栓門。

坐在床上理了理頭緒,權衡之後她掏出懷裡那枚丹,當先使用靈光攝精術。吸食半日那枚丹已小了一大圈,她比之前更覺身輕體健,這才開始修煉狐族功法。唔,果然事半功倍。

傍晚時白蓮花和明亮回來了。父子倆腳力不凡,大半天時間都消磨在人間,明亮對人間種種都很好奇,白蓮花領著他走了不少地方。

見血奴在空地上練功,明亮問她練得什麼,她也不瞞著。狐族功法雖多是邪術,入門這幾樣卻於她並無害處,白蓮花也便由著她練。

父子倆捎回不少零嘴小吃。血奴吃飽道是要回房打坐,修煉狐族的靜心之法。父子倆則道奔波一整日累了,須睡覺去。血奴不知二人古怪,巴不得他們睡死算了。

裝模作樣坐了一會兒,聽外屋響起鼾聲,血奴扒著門一看,床上那個醜八怪睡相十分……呃……風丨騷,看來更醜了。

血奴暗自唾棄一聲,把懷裡睡著的二毛擱進床下的籃子,免得它又來搗亂。然後她捏訣脫魂,出門等到屠不評動身,還是附在他冠上。

屠不評趕到修羅殿殿頂,妖帝還是在獨酌。與昨晚一樣的酒罈,一樣的酒碗,不同的是,他腿上趴著一隻雪白的狐狸。看樣子他也比昨晚醉意更深。血奴還是附在他酒碗上。

血奴幾乎睡了一整日,今晚屠不評只奉上一張紙便告退。

妖帝舉杯淺酌,血奴看見紙上寫著,她昨晚吃飯的時候犯了健忘的病,道是要給二毛取個名字叫大毛,把鐵蛋子笑到了桌子底下。可見別人告訴她的不假,除了每月一大忘,平日她也有小忘,醒來好幾天才忘這一次,已算是好狀況了。

妖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