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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心知,她跟杳雲一關一關打進來,雖然迅速,他想必也早就聽說了訊息。

“你來了。”他用十分溫和的語氣招呼道,示意嚴厲坐下。

自然,他使用了密語。

嚴厲回以密語。她從鼻孔裡嗯了一聲,往妖帝對面隨意一坐。

“今晚的修羅殿很安靜。”與她印象中的大不相同。

妖帝彎起嘴角:“你若是還沒玩夠,我把人都給你叫回來。”

嚴厲甚無語,把面前精工雕作的白玉酒碗推到一旁,自己隨意化出一隻,然後拿出一罈天樞留給她的酒,斟滿。

妖帝見狀潑了他碗裡的酒,把碗伸出去。

嚴厲冷睨著他:“喝你自己的。”見他舉著酒碗不動,嚴厲只得給他也滿上一碗,卻道:“跟我搶酒喝,須付出代價。”

“代價?”妖帝正要淺嘗一口,聞聽放下酒碗,想了想,笑道:“原來你還不相信我。”

“我來正為驗證,到底你是不是南無。”嚴厲直言不諱:“首先我想聽聽,在鄞山那座茅屋裡,你對我說了什麼話?”

“我對你說……”妖帝沉吟著,不說下去。嚴厲心下一沉,就聽他慢慢講說起來。彼時他說的話和她說的話,一字一句,竟是分毫不差。

說完妖帝嘆息道:“其實那時我心裡有千言萬語,卻跟你無從說起。之前我去蒼山,正是想跟你坦誠。奈何你不願給我說話的機會。”

嚴厲也嘆氣:“那時我怎麼知道,你……”

妖帝沒有接話,邀她共飲。

“當年我給你吟的第一首詩,好像是這麼說的。”

妖帝注視著嚴厲,用優雅的語調吟誦出一些華麗的字句。嚴厲雖記不真切,到底這是否就是當年的詩,也不禁沉浸在一些美好的思緒當中。

呵!南無啊,在他輕佻的表象之下,其實竟是個頗為風雅的男人。

妖帝吟一首詩便自斟自飲一碗,等嚴厲猛然回神,他已傾盡壇中最後一滴酒。眼瞅著他端起這最後一碗酒,薄唇輕啟,開始吟誦最後一首詩,嚴厲覺得自己心裡癢癢的,甚至生出一些微妙的情緒。

七八句長的詩,須臾間就吟完了。

妖帝緩緩摘下面具,讓嚴厲看到他含笑的臉。那是南無的臉。南無璨如星子的眼睛彎出一個魅人的弧度,眼中波紋微微閃爍著,瞬間便能蠱惑人心。

嚴厲直直忘入他眼中,似乎有些愣神。他將雙手撐在身前,用跪坐的姿勢傾身湊近她的面目,輕輕地卻有些貪婪地呼吸著她撥出的氣息。

嚴厲面臨一個艱難的抉擇。

沒等她心裡的天人交戰戰出結果,就聽妖帝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他帶著酒氣的唇最終輕輕落在她額上,稍觸即退。

待妖帝坐回原處,把面具戴回去,嚴厲這才察覺手裡有異。

被她端在手裡許久的酒碗竟被她不覺之間捏碎了,銳利的尖角扎破了她的手,傷口被酒水一浸,鑽心的疼。她乾咳一聲,甩了甩手上的酒和血,撕下一片衣襟隨意包了包。

“你信了麼?”妖帝冷冰冰地問,好像方才那個柔情款款的男人壓根就是別人。

“嗯。”嚴厲覺得這便足夠了,畢竟她不是來聽人訴衷腸的。“你能幫我解開渡魂嗎?”她直言問出此來的正事。

妖帝訝然:“你來問我這事,你夫君就沒有反對麼?”

嚴厲冷哼:“他反對也無用,這事我說了算。”

妖帝嘆口氣道:“本來我能解,現在卻不能了。”

這個答案讓嚴厲摸不著頭腦。

妖帝隱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