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稽首笑道:“煩勞少君掛念。改日請你喝酒。”
紫陽少君注視著她,嘴角彎出優雅的弧度,“方便借一步說話麼?”
摩柯又是一愣。
姒檀在一旁接話道:“喝酒何必改日?我山中有的是酒,足夠咱們幾個敞開了喝。走,你們都屋裡說話。”說著欲把紫陽少君主僕引往客廳那邊。
紫陽少君站定不動,只是看著摩柯。
摩柯打個哈哈:“上次見面少君不是說過,你的未婚妻管你管得嚴,你見了我必須繞路走?我家駙馬管我管得也嚴,未免給彼此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我們委實不便借一步說話。”
紫陽少君的笑容僵住了,“確實是我思慮不周,忘了應當避嫌。”
“少君想說什麼我多半已經猜到。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再會。”摩柯說罷微微頷首,大步流星地趕到廚房。
白蓮花的活兒已經收尾,正在把最後一道菜盛到盤子裡。
上下審視妻子一番,白蓮花不禁笑了,“看來,姒檀的牙挺難拔。”
摩柯拈了幾根菜丟進嘴裡,支吾道:“那隻臭猴子總是使詐,勝之不武。”
白蓮花拔丨出她領後插的合歡,給她扇風道:“可是你要面對的敵人比姒檀狡詐百倍。”
摩柯深以為然道:“今晚你給我仔細說說,到底他都會些什麼詭道。”
“臨時抱佛腳,未必有多少用。”白蓮花分析道:“你縱是臨陣對敵的經驗不足,若能修為暴漲,單純以武力壓制,亦可取勝。”
摩柯顰眉:“你是說我們雙修麼?就這麼兩天,我們就是累死在床上,恐怕也不能讓我修為暴漲吧……”
“能。”白蓮花把合歡往袖管裡一丟,笑得高深莫測,“今晚我便教你和合之術的精髓部分。”
摩柯欣喜好奇地追問。白蓮花卻不肯說。摩柯一跺腳回房,明亮正在給她備水沐浴,問杳云何在,道是去給姒檀備水了。
“唔,”摩柯讚道:“杳雲雖然憨實,倒是個有眼力見的。”
“什麼呀,”明亮嗤道:“是孩兒指點他,他才去的。”
摩柯不禁摸著兒子的頭道:“我兒真是個機靈鬼,倘若治不好先天不足之症,不如學學你爹,做動腦之事。”
明亮對著手指道:“可是我爹動起手來也不含糊啊。”
這倒也是。
傀儡術需要以隨身之物做引,越是愛物,修為越是與本尊接近。白蓮花能以三尺長劍戰勝妖帝之傀儡,已是世所罕見的本事。
大家圍坐一桌吃飯時姒檀好一通長篇大論,說的都是下午他發現的摩柯的不足之處。摩柯虛心受教,認真仔細地從頭聽到尾。兩個小鬼也耐心跟著聽完始末,都受益匪淺。
說完正題姒檀又扯了一會兒閒篇,不外乎當年他怎麼被*死纏爛打,嚴厲又如何幫他攪局,沒成想,如今*成了紫陽少君的未婚妻。
世事難料,想便是如此。摩柯倒不是為了避嫌,只是覺得,當年她跟紫陽少君到底有些糾葛,且不論對她死纏爛打那個紫陽少君是不是眼下這個,事到如今,相見難免彆扭,不如徹底撇清關係。
白蓮花今晚胃口大開,吃飽喝足,先行回房。聽姒檀指教完,摩柯諸事不顧,趕緊也回房。白蓮花已經自己處理了傷口,披著外衣,散著頭髮,端坐在床上閉目養神。
聽見門響,白蓮花懶懶睜眼。他幽深的雙眸透出春水般的柔和,讓他看來溫潤如玉,眉心正央那滴紅豔的血印則使他顯得清雅不可方物。
摩柯覺得他看似漫不經心的眼神有種非常適度的風情,多一分嫌過,少一分則悶。隱忍而不失優雅的引誘似乎撓動著她身上每一根躁動的神經,她只覺身心都奇癢難耐,蹬掉鞋子就爬上床,氣勢十足地騎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