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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

白蓮花用溫和的語氣讓嚴厲感受到強硬態度。

想是因為黑髮變成了白髮,他的臉被垂在臉側的髮絲襯托得,有些怪異之感。尤其他是俯視,眉眼看來高高挑起,讓他的神情透著幾許妖冶。

嚴厲極想反壓,轉念卻勾住他的後腦,拉他貼近。

他眼波一漾,就勢把吻印在她眉心處,然後是眼睛,順著臉頰一點一點接近嘴角,最後狠狠擄住她的唇。

察覺身上的男人有些急切,脈息吐納也都有些紊亂,嚴厲對他的侵犯疲於招架,暗自不禁好笑。某人所謂的定力極好,眼下可沒表現出來啊……

“別鬧。”嚴厲護著衣服力持淡定。她倒是不怕折騰,開葷卻必定於他身體有害。

“你這是嫌棄我了?”

嚴厲只得用行動認真又細緻地回答這個問題,情到濃時,順帶還奉上一堆饒舌的海誓山盟。

咳,她自是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都是想當年聽虞靖傳授,至今才用上而已。

白蓮花聽得十分快慰,事畢他卻彷彿瞬間老了十歲。

“可見拈酸吃醋這活是有代價的……”嚴厲又是可氣又是好笑。

白蓮花難得狡辯一句:“今時今日我有必要跟誰拈酸吃醋麼?只是忍無可忍而已。”

嚴厲信這話才怪,嚴肅宣告:“別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

“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白蓮花提議:“事畢你真嫌棄我老得不成樣子,就一掌拍死我,我下界去重塑一副肉身。”

嚴厲甚無語:“你怎不打算,讓婆婆幫你塑一副?”

“重塑肉身之引過於邪戾,不是我們正道所為。”

嚴厲心說這倒也是。但若一掌拍死他,她怎麼下得去手呢……

是日嚴厲睡在白蓮花懷裡,卻再度夢見南無。

這次那個吻持續了很久。

嚴厲沉淪在這個詭異的吻裡,明知不可以這樣,卻竭力也無法動彈。這不對!既然是她的夢境,她便是一切的主宰,豈有無力掌控人事的道理?

她想不通緣由,卻很清楚地意識到,她在發夢魘,她必須擺脫這個吻。可她腦子裡如同塞了草,思維變得遲鈍,絞盡腦汁才總算想出一個辦法。

然而未等她施行那個辦法,南無忽然退開。

手腳剛一能動,她隨即化氣為刃。

迅如電光的一擊本該讓近在咫尺之人避無可避,南無卻如同未卜先知,一剎之間消失無蹤。嚴厲聽見一聲壓抑的悶哼,手上則被一片溫熱粘膩包裹。

同時她身上一麻,頓時失去了意識。

:…d

嚴厲猛地坐起來時,沒看到白蓮花,卻在他打坐的地方看到一大灘血。

看著手上乾涸成暗紅色的血漬,嚴厲呆了一剎,隨即跳下思過崖,跌跌撞撞回到竹屋。

屋裡沒人。

嚴厲一面呼喊,一面迅速繞山尋找。

方圓百十丈的山頭很平坦,隨便一看都一目瞭然。

嚴厲聲嘶力竭的呼喊沒得到一聲回應,須臾之後她回到思過崖,屏著氣息一看,那灘血蔓延到懸崖邊上,崖下幾百丈深處,就是浪花翻滾的琉璃海。

不會是……

嚴厲頓時岔了口氣,面如死灰地捂住胸口,腿一軟,跌坐在崖上。一個念頭在她心頭腦海翻滾著,讓她頭疼欲裂,心痛如絞,方寸大亂,完全不能思考。

她想破除夢魘,卻失手殺了白蓮花?!

“這不可能……不會的!不會的……”嚴厲吶吶自語,目眥欲裂,死死盯著那灘觸目驚心的血。

忽然她爬起來,把鳳尾鞭化成繩索繫到懸索上,攀著匆匆往下降落。

筆直光滑的山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