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你也是逃不過!”
“呵!”白蓮花嘆口氣上前,一指戳在它眉心。
它大怒:“你出爾反爾!”
“以往推翻自己的決定委實艱難,此番卻實為痛快之舉。”白蓮花信手一攝。
它壓根就無力反抗,頓時化為一道黑氣,被困在白蓮花指尖。它的肉身則在它離體那一剎恢復成血池之血。床板被熔穿之前,白蓮花迅速掏出一隻葫蘆,將滴落之血收好。然後他把指尖黑氣團成丸子狀,往腦神處用力一拍。
合體的瞬間與分離時一樣痛苦。
白蓮花往床上盤膝一坐,借調息來緩解不適。待他平復脈息,吐出一口濁氣,燭武噗通跪道:“都怪屬下看護不力,下界之前未給小殿下卜一卜吉兇,他才會遭此一難。請駙馬爺責罰!”
白蓮花緩緩睜眼道:“不必自責。給我卜那一卦你已耗盡神力。且縱是能卜出吉凶,命裡有此一劫,左右也難以避過。譬如此番我機關算計,不也徒勞無功?”
見他虛扶一把,燭武起身站定道:“如此一來,殿下那事只能再拖一拖。”
白蓮花本當此番能一舉兩得,既能嘗試一下可能用魔心給嚴厲續命,又能給他自己化解一劫,孰料轉了一圈,到最後還是他受這傷痛之苦。受傷倒也無妨,調養幾月他也便好了。只是拖這幾個月,嚴厲已不知要被妖帝渡魂到什麼程度。
見他顰著眉頗為憂慮狀,燭武唯恐他傷神於身體不利,轉移話題道:“爺,屬下百思也不解,此番您分丨身有術,到底使得什麼玄機?”
竹馫見到“白蓮花”也非常驚奇,跟燭武一起探問。
修仙之人皆有魔心,與道心此消彼長。魔心壓制得住是謂仙,壓制不住便成魔。讓魔心跟元神、魂魄一樣可以離開本尊,是道祖傳下的無極宮秘術之首。白蓮花唯恐壞了晧睿仙師的計劃,一個字都不能漏。
竹馫和燭武知他一身秘密頗多,見他諱莫高深,便也不追問了。
“你好生將養,我先把這個女人押下十八層地獄。”
竹馫前腳告辭而去。後腳嚴厲就以玉蟬傳話給白蓮花,道是明亮已清醒過來。
明亮清醒後又是後怕,又是自責,不禁急哭了。他還這麼小,憑著一股闖勁兒做下這等大事,卻哪兒擔得起麼嚴重的後果?嚴厲抱著他安慰一番,他這才定下神來。
母子一起進入邪異之境。
邪靈兇獸泰半還肯聽明亮感召,修羅天的危機得以掌控。母子倆正說著閒話,茂陵下來傳話,道是駿吾來了。
嚴厲當即去找駿吾,私下一對證,駿吾竟矢口否認與欲奴有任何接觸。
嚴厲平生最厭敢做不敢當之舉,本當駿吾是無心之失,忍著不打算追究。駿吾這一矢口否認,她頓時惱了,跟駿吾爭論幾句。若非鏡靈調停,重建封印又需要人手,她可不管駿吾是否晧睿仙師的高徒,勢必跟她好好講講道理。
嚴厲鬱郁回到明亮身邊,將他還是抱在懷裡,這便給白蓮花傳話發牢騷。
“你那個師姐,簡直豈有此理!”嚴厲頗為懊惱。
“你且別急。我看可能驗證她所言真假。”白蓮花命燭武趕緊去追回竹馫。
指點欲奴那個高人到底是否駿吾,還有別的辦法加以確認,那就是欲奴的記憶。調息片刻攢了點法力,白蓮花施法翻看欲奴的記憶,結果讓他頗為憂慮。
欲奴記憶裡的高人並非駿吾,而是碧淵!
妖帝迴歸那夜曾在修羅殿擺宴,與碧淵對飲長談。席間欲奴進入殿中,妖帝對她之逢迎諂媚勃然大怒,命人將她亂棍趕出去,且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