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幾分愉快喜悅，楊凡右手託著魂書，他能感覺到，自己此刻與這本魂書之間，似乎已經產生了微妙的關係。

轉身扭頭看向狼狽倒地的鳳梨頭，楊凡臉上逐漸浮出一絲似笑非笑的面容：“你不是說，要讓我走不出訓練場？”

“怎麼我沒倒下，你反而跪了？”

鳳梨頭雙膝內縮趴在地上，從楊凡所站的位置看，可不就是跪在自己面前嘛。

此時此刻，鳳梨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看著楊凡手上的魂書，臉色泛白，雙眸中藏著深深的嫉恨，卻又不敢表現出來。

魂書一出，楊凡的身份立刻從一個遊手好閒的富少爺，變成了整個大陸炙手可熱的通靈學者。

這是連魂師們也要保持敬仰的身份！

誰讓通靈魂師所依賴的英魂，都出自於通靈學者的手筆呢。

“記得我們的賭約嗎？如果我著魂書失敗，你們撕多少訓練繃帶，我就吃多少。”邁步上前，在鳳梨頭腳邊站定，楊凡可沒忘記三天前這傢伙對自己的羞辱。

“當時好像沒提我贏了要怎麼樣，但我覺得讓你吞一條繃帶應該不算過分？”

“三天前你攔路時說，吃掉一條繃帶就放過我。現在我把這話原原本本的還給你，你乖乖照做，我或許會忘記這件事。一個還沒召喚出持有英魂的準魂師，和一個著出魂書的通靈學者，整個大陸的人都清楚誰更有地位！”

在前世，楊凡算是一個脾氣比較好的人。但脾氣好不代表沒脾氣，相反，真惹毛了楊凡，他什麼事都乾的出來，根本不會考慮其他問題。

面前的鳳梨頭，顯然就是其中之一。

盯著面前的傢伙，楊凡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對。前世的聖人就曾有言‘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既然已經結怨，楊凡就沒想過自己示好懷柔，能消除兩人之間的矛盾。自己可沒有龍傲天屬性，王八之氣一放能能讓人俯首懺悔。

既然示好沒用，不如為自己出一口氣。

“我輸了，我吃！”

鳳梨頭聞言雙拳緊握，看了一眼楊凡，隨即將腦袋深深埋下。

願賭可以服輸，但是對楊凡，他內心的厭惡已經上升到了憎恨的地步。是這個傢伙，讓自己成了學院的笑柄。被這麼多人看著，看著自己被學者班的渣渣踩在腳下。

低頭扯下自己的護腕繃帶，鳳梨頭用力一扯，將繃帶扯的粉碎。繃帶碎片散落四周，鳳梨頭咬著牙伸手撿起了一片。

今日之恥，來日一定會加倍償還。

這是鳳梨頭最直接的念想，不敢抬頭，是怕自己的憎惡神色，會被楊凡看到。

不過他以為自己不抬頭，楊凡就不會知道他在想什麼？

怎麼可能！

前世混跡各種場所十數年，楊凡什麼人沒見過。如果鳳梨頭跪著求自己放過他，楊凡或許還不會太在意。但眼下明知受辱，還能咬牙認賭服輸，楊凡心底不由對這傢伙升起了一絲警惕。

一個能隱忍的傢伙！

不過就算這樣，楊凡也沒有開口阻止的打算。既然自己不是人民幣，就別指望所有人都喜歡你，人生在世，誰沒幾個看不順眼的仇家？

楊凡不阻止，鳳梨頭也沒賴賬，但不代表就真的沒人阻止。

“住手！”

一聲怒喝從訓練場邊緣地帶傳入，眾人聞聲抬頭，只看到一道暗紅色的人影從場外疾馳而來。

才兩三呼吸，就已經跨越千米，步入高臺之上。

“是科林導師。”

“科林導師出來了。”

“是要為蕭凌出頭？”

看臺上眨眼多出一個人，很快就有學生分辨出了來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