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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爾偷懶一下,不用面對那麼大的壓力。”艾克曼開玩笑道,他還有一個想法沒說,如果羅蘭…艾默裡奇這個德國人作為這部二戰電影的導演之一,那麼,急於擴大自身影響力的德國政府,肯定會不遺餘力的宣傳的,這可是實在的利益。

羅蘭…艾默裡奇笑著搖了搖頭,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在這部電影中做了艾克曼的副手,那麼自己的影迷絕對不會同意的,他們很有可能聯合起來抵制這部電影。

“好吧,夥計,我接受你的邀請,出任這部電影的第二導演。”羅蘭…艾默裡奇聳了下肩膀,故意放低了姿態。

艾克曼呵呵一笑,心裡放心了不少,羅蘭…艾默裡奇的態度已經表明,在這部電影中,他會以自己的意見為主。雖然大家都心裡明白,艾克曼作為這部電影的製片人和導演肯定會大權在握,但羅蘭…艾默裡奇能夠表明態度,說明他會真心的與艾克曼合作,這是最重要的。

羅蘭…艾默裡奇翻開手中的劇本,看了起來:斯茲皮爾曼的父親是小提琴家,姐姐是律師,哥哥是喜歡文學的英語教師,母親是家庭主婦,他是波蘭國家電臺音樂部首席鋼琴家,在戰前的華沙已相當有名氣。這是一個典型的猶太知識份子家庭。他們也像無數的波蘭人一樣,不相信德國人會真的入侵。

在德**隊已攻佔了華沙之後,斯茲皮爾曼全家還在爭論,到底把家裡那點現金藏到哪裡,姐姐說應藏到花盆裡,父親要把錢塞進提琴盒,那位酷愛文學、喜歡幻想的哥哥則堅持放在大廳餐桌上,覆蓋一張報紙,理由是最顯然的地方反而最安全。但是令他們絕沒有想到的是,納粹佔領波蘭後,迅速要求所有猶太人戴上標誌,把五十萬猶太人趕到只能住十幾萬人的隔離區;不僅他們的一切財產都被沒收,而且一場種族滅絕的屠殺開始了。

驚恐的猶太人在大街上被強迫跳舞、唱歌,供納粹娛樂。他們讓拄著柺杖的瘸子跳,讓最胖的和最瘦的、最高和最矮的、老人和孩子配對。他們在拼命地跳,因為只要倒下,就會被欣賞這種惡作劇的德國兵打死。

在隔離區中,家家戶戶都提心吊膽,不知哪一刻會被槍殺。有一天全家正在吃晚飯,突然納粹的警車來了,手持衝鋒槍的蓋世太保衝上了隔街的樓房,他們全家擠在窗戶前,驚恐地看到,對面一家猶太人也在晚餐,納粹軍官喝令他們站起來,其中一位做輪椅的老人由於病體和驚恐,怎麼也站不起來,於是他被連人帶椅一起從窗戶扔了出去。老人和輪椅在半空中才分開,然後摔落在石頭街道上。被帶到樓外的十幾個猶太人,被喝令沿著警車的光束奔跑,在半途中,突然全部被射殺……

如此瘋狂的屠殺每天都在進行,不僅如此,人們還被飢餓和疾病吞噬著。在一九四一年到一九四二年的那個冬天,在隔離區裡僅是死於傷寒病者,每月就達五千多人,這還不包括那些被槍殺和餓死的猶太人。

斯茲皮爾曼全家在隔離區近三年之後,在一個晴朗的早晨,和其他成千上萬的猶太人一起,被集中到火車站;沒有誰知道下一步的命運是什麼,雖然毒氣室的說法已有流傳,但人們仍不相信。斯茲皮爾曼的哥哥居然還在看牛津版的莎士比亞。在烈日暴曬和驚恐等待中,一個想乘機發財的孩子竟兜售糖果,斯茲皮爾曼的父親湊了全家人身上所有的錢買了一塊糖果,把它切成六份,每人一塊,這成了全家“最後的晚餐”。

鐵罐車終於來了,在納粹槍托的毆打下,擁擠的人群被塞進了運載牲畜的車箱。在上火車的一瞬間,一個被納粹僱用的猶太人警察突然把斯茲皮爾曼從人群拉出來。斯茲皮爾曼掙扎著要回父母兄妹身邊,他高喊著:“爸爸……”但那個警察實在是憐惜這位全波蘭知名的藝術家,死死地按住他,喝令他快點逃離,保住自己的命。斯茲皮爾曼的父親臉色蒼白,嘴唇發抖,他試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