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反而好整以暇地詢問起緣由來。
“我本來就不是地府中人,與陰魂截然不同,被發現很正常,沒什麼大驚小怪的。”高庸涵處境危險正全力護持紫府,卻聽到那人在一旁故弄玄虛,心中未免哭笑不得。不過從這句問話中可以確定,此人確實沒什麼惡意,當下試著用意念回了一句。
“你這麼說當然不能算錯,可惜沒有說到點子上。”那人對高庸涵的回答似乎不甚滿意,追問道:“道理其實不難,你再好好想想?”
“此人當真可笑,現在這個時候還要賣關子,這不是急驚風遇到了慢郎中麼?”高庸涵暗暗皺眉,只好沉著臉悶聲不語。幸好那人不含惡意,當下抱著一股信念咬牙堅持,始終不曾施展法術驅除體內怨氣。只是壓力愈發沉重,宛如萬箭穿心一般,紫府搖搖欲墜眼看就要失守,哪還有什麼心思去打啞謎。
“怎麼,還沒有想到麼?”那人見高庸涵不答,言語間似乎頗有些失望。
“你先說,不然我紫府失守可就沒命了,到時候就算有天大的秘密,你也只能一個人悶在肚子裡。”即便最終的結果仍是難逃一死,高庸涵也不願坐以待斃,情勢已到了至關緊要的當口,勉力答了一句,便開始運轉靈力準備施法。
“紫府失守有什麼了不起?”那人哼了一聲,對此極為不屑。
“象法天地,河鼓臨星,破!”高庸涵終於忍無可忍,在紫府行將被突破的瞬間毅然出手。以靈胎為媒使出聚象金元大法,周身金光大盛,渾厚的靈力透體而出,將體內所有的怨氣一掃而空。
這一下迅猛無比,不光是那人沒有反應過來,對面的山峰也是一滯。不過片刻之後,山峰分出數道怨氣激射而來,跟著一陣劇烈地抖動,晃晃悠悠站立起來,竟然變作人形模樣走了過來。高庸涵揮手撒出一片金光,跟著向後疾退,雙手在身前不住畫著符篆,符篆沒入空中瞬即連在一起,組成了一座法陣。
由於靈胎陽火之力對怨氣沒什麼作用,而仙靈之力又耗費的太快,故而此次出手,高庸涵運用的是魔界心法。興許是同屬於陰柔狠厲一流,魔界法門倒和地府多少有些類似,由符篆組成的法陣,居然勉強擋住了怨氣的這輪攻擊。
“誰讓你動手的,難道不要命了麼?”那人似乎沒想到高庸涵會反擊,待到察覺出異樣時已經不及阻止,眼見一番好意付諸流水,既驚且悔,急急喊道:“快快丟擲魂魄!”
高庸涵對最後這句話充耳不聞,眼見魔界法門頗為有效,當即釋放出魔息,甩手又在法陣內側加持了幾道靈胎陰火之力。那人本已焦急萬分,不曾想這些奇異的符篆,竟然真的擋住了怨氣,不由得大為詫異:“這是什麼法術,莫非,就是傳言中的魔界法門麼?”
那個怨氣聚集而成的巨人見一擊落空,仰天大吼了一聲,沒有五官的頭顱中間猛地塌出一個黑洞,從中噴出一道漆黑的怨氣。跟著雙臂虛拍了,無數黑影糾纏盤結在一起,和那道漆黑怨氣合而為一,化作一柄巨劍直刺而來。劍鋒未至,一股濃烈的殺意已然逼到!
高庸涵大喝一聲,抬手就是一道金光打出,兩廂碰到一起,金光寸斷,巨劍色澤由黑變青,來勢稍減繼續刺了過來。尚不及使出第二招聚象金元大法,巨劍已經刺中符篆組成的法陣,只頓了一頓法陣便即爆裂,而巨劍的顏色也已由青轉白。恰在此時,又是一道金光擊來,巨劍蘊藏的殺意終於耗盡成了強弩之末,在高庸涵身前十丈處轟然碎裂。
這一下交手實已使盡全力,高庸涵只覺得紫府內靈力翻湧,心神劇震之下踉蹌跪倒。倒地後斜眼看去,只見那巨人輕盈地飛了過來,在數丈外一掌虛拍,又是兩道濃重的怨氣緩緩逼來。這一擊雖然沒有巨劍那股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