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含糊不清的唸叨著。
“啪!”瑪麗猛的將一枚銀幣拍在了桌上,然後拎起克勞德的衣領,粗暴的踢開酒館的大門,將他拖了出去,“呼——”瑪麗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向零散傭兵們自發搭建起來的破爛木屋。
“就是那兩個人嗎?”黑暗的角落裡傳出了細微的聲音。
“是他們!唔唔唔……”另一個聲音叫到一半,就被堵住了嘴。
片刻的安靜之後,黑暗的角落裡有了動靜,似乎有一個人做了一個“殺”的動作。
“克勞德你這隻豬……克勞德你這隻死豬……克勞德……”瑪麗一邊拖著人一邊唸叨著,忽然停住了腳步,背後的腳印和拖痕很會就被風塵遮掩了,在她的前面,是兩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
“……”瑪麗丟下克勞德,狠狠的踹了一腳,“死豬,起來!”
克勞德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醉酒的表情中又摻雜進了一些猙獰,“你們這些小崽子……看、呃……看老子的厲害!”一邊吼叫著,一邊衝了上去。
對面的兩個男人冷笑了一下,左邊的一個個子稍矮些的男人迎了上來,黑夜之中一道白光閃過,那男人所使的竟然是一柄薄如紙的長刀!
克勞德毫不在意的揮拳迎了上去,他的拳頭上同樣帶有拳套,鋼製的拳套是黑色的,在黑夜之中不帶任何反光,克勞德自信它可以抵擋的住任何利器的攻擊,然而這一次,他失算了,看似不起眼薄刀輕鬆的劈開了鋼製的拳套。
克勞德吃痛的怒吼,還有瑪麗驚惶的尖叫,但是這些並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傭兵的私鬥中,弱者是不值得同情的。
“你們!”瑪麗拔出隨身的短刀,也衝了上去,但是……
矮個子的男人側身閃開,一支利箭無情的貫穿了瑪麗的咽喉,她最後的印象是,稍遠處那個高個子男人黑色的面板、手中的十字弓,以及握弓的手上那絕非人類的尖銳指甲……
“聽說納古帝國的南方也很不平靜了。”清晨的第一屢陽光照耀在小鎮安靜的街道上時,這座無名的小鎮迎來了著一天的第一位客人,他像所有路過的旅人一樣,長長的麻布斗篷裹住了整個身體,頭上纏著頭巾,唯一值得讓人關注的,就是他露在外面的比天還要藍的雙眼。
“哇哈哈哈哈!那不是很好嘛!反正納古帝國也好,西西利亞帝國也好,都和我們無關嘛!哈哈哈哈!”一個極度張揚的聲音從他的身上傳來,與他平靜而年輕的臉龐顯得極不相稱。
“你給我閉嘴!”他淡淡的說著,卻有著說不出的威嚴,和語氣同樣淡然的目光落在道路中間的屍體上。
“嘖!這麼小的年紀就出來做傭兵!看起來和當年你的年紀也沒差多少嘛!嘻嘻哈哈!”張揚的聲音一刻也不肯停,“鮮血啊!鮮血啊!真是漂亮的紅色啊!哈哈哈哈!”
“閉嘴!!”這一次緊鎖的眉頭表達出了一點點不耐煩,年輕的旅人將地上的屍體翻了過來,被利箭穿喉死不瞑目的少女,以及身邊被腰斬的壯漢。
“哦哦哦哦!身材真不是蓋的!不過九音你不會對屍體也有興趣吧!姦屍?!哇哈哈哈哈!真是不錯的注意!”永遠也不知疲憊的張揚,即使無人理會。
“鋼製的拳套也被劈開了,切口平整,兩側也沒有受到排擠,武器相當的薄啊。”似乎是自言自語,目光又移向邊上少女的傷口,她的咽喉上停留著一支黑色的短箭,“撒利西斯,有沒有覺得這隻箭很眼熟?”
“黑精靈之吻!噢哈哈哈哈!那是黑精靈之吻!九音,把它拔下來,天下少有的劇毒啊!喔!不不不!沒關係!九音不用怕!就算是殺死龍的劇毒,也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傷害的!啊哈哈哈哈!”感覺到伸出的手有退縮的意思,那個張揚的聲音忙不迭的開始許諾,“只要你把它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