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向掛吊在四兒身上的繩索砍去……“啪”的一聲,那把舉起的大刀突然間從家丁的手上掉在地上,而此時臉上蒙著黑巾的白金堂已從屋脊跳到金度身後,用一把鋒利的匕首死死地抵在金度的喉間;一把盒子槍也頓頓地點著院內目瞪口呆的家丁們……
金度對突如其來的神秘殺手並不驚慌,只是低眼看了看那把抵在喉間的匕首,然後才說,哪路好漢?報個名頭兒! 你不認識爺嗎?白金堂用手緊鎖一下金度的喉頭,甕聲地說。
金度毫無懼色,慢慢轉過頭打量著白金堂,用不屑的口吻說,是好漢就他孃的報個名頭兒,用不著在這兒跟爺充“大個兒的”! 白金堂一把拽下臉上的黑巾說,你爺——白金堂!
金度一驚,說啥?你是白——金——堂? 白金堂說,白金堂——你爺回來哩! 金度說,好小子!吃奶的黃嘴岔兒變成長毛的硬嘴殼兒了是不?說!你想把爺咋樣?
白金堂沉沉地從牙縫擠出幾個字,咋樣?你說呢! 這時的家丁們似乎剛緩過神兒來,抄起傢伙蠢蠢欲動想解救已被控制的金度。白金堂舉槍一點,說別動!誰動誰死!
金度掃了一眼無所適從的家丁後,仍面無懼色地衝白金堂說,我人在你手裡,要咋樣今天你說了算……不過,是道兒上的好漢,就該懂得規矩!見白?還是見紅?給爺一個痛快話兒!
白金堂低沉著聲音緩緩地說:算賬——“見段”!還債——“見塊兒”!
金度突然冷笑一聲說:碎屍萬段——宰我?哼!這山裡山外想宰我的人多哩,你小子問問金爺在這地面上,老子怕過他孃的誰?
白金堂沉沉地說,死到臨頭,你還他孃的三根屎棍兒支桌子——給老子擺你的臭架子!
金度突然暴怒起來,合了一下眼大聲吼道,甭囉嗦!你他孃的立馬兒擼機兒打死爺,看老子眼皮眨不眨! 白金堂說,一槍打死個蒼蠅,你他孃的都不夠我的火藥錢!
金度說,有種你小子就按道兒上的規矩走——斷指!割耳!挖眼!隨你的便…… 白金堂說,進墳地還吹口哨,用得著弄出個響兒給自個兒壯膽兒嗎?
金度說,人走時氣馬走膘,今兒老子犯在你手裡就甭囉嗦!動手吧——是拉肉還是卸骨?全按你的脾氣走! 白金堂,好!看爺的——
說著,一道寒光在金度的眼前一閃,“刷”的一聲,滾開的油鍋裡被扔進一塊“東西”,隨即油鍋裡“嗞啦——”一聲像爆炸般滾開了花……
白金堂一字一頓地說,我爹、我娘……還有疙瘩溝七條人命!
金度腦袋一撥浪,頭的右側鮮血淋淋少了一隻扇風大耳。金度不停地晃動著血葫蘆一樣的腦袋高聲叫罵著,孫子——動手哇!
白金堂惡狠狠地低語了一句,我讓你的舌頭再咕蠕!說後那把匕首就捅進金度的嘴裡。他要把金度的嘴撬開,用刀割下里邊不停滾動的舌頭……當白金堂撬開金度的嘴正準備動刀時,用眼環顧了一下左右,突然他的手停住啦,隨即將匕首從金度的嘴裡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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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土匪 第一章(7)
白金堂說,把他放下! 金度問,誰? 白金堂沒說話,用下巴示意被反吊在木樁上的四兒。 金度“嗯”了一聲,說你……你認識? 白金堂說,讓人把他放下——快!
金度說,那……我要不放哩? 白金堂說,那就先讓你下油鍋!說著,那把鋒利的匕首又捅進金度的嘴裡。
金度直瞪著眼,少頃才緩緩地點點頭。主持的管家被突然從天而降的白金堂一連串的舉動嚇傻啦!和其他家丁一樣,呆若木雞般直目瞪眼不知所措;當看到主子金度點頭同意放下被捆綁的四兒後,即刻喊著家丁,說放、放……快放人!
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