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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悄悄發現宋朝這兩天不太對，他最近不怎麼說話了，總是無精打採的。

週日這天，在圖書館裡景悄悄問他：「宋朝，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沒有。」宋朝答。

「那我怎麼感覺，你怪怪的。」

宋朝沉默了半晌，還是開口：「悄悄，我父母是在國外生活工作，我以後是要出國的。」

「嗯，我知道。」景悄悄確實是知道，那天江良無意間說起之後她問過高雅。

宋朝的手捏著筆，特別用力。

「所以，你一點都不在乎是嗎？」他的聲音微不可聞，聽著就像在喃喃自語，可是景悄悄還是聽到了。

她的心裡猛的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住了一樣，她又能怎樣呢？放棄一切和他出國嗎？她可以在國外呆一年，兩年，五年，可是能呆一輩子嗎？

她的媽媽過幾年出來了怎麼辦？誰來照顧？

可是她不能說……她怎麼說？

在她心裡，他是明月，而她只是夜空，他是白色的，會發光的，而她只有黑暗，從頭至尾。

許久聽不到她說話，宋朝抬起頭看著她，很認真的說道：「景悄悄，我好好學習，我們考同一所大學，我和你學同一個專業行嗎？」

景悄悄愣了，他是什麼意思？為了她要放棄自己原本的生活嗎？

「宋朝，你應該為了你自己的夢想努力。」

「我就是為了我的夢想在努力啊。」

景悄悄迷茫：「什麼夢想？」

宋朝毫不猶豫的回答：「你。」從認識你那天起，你就成為了我夢想的代名詞，是我努力的所有方向。

不管這段感情裡你付出多少，你在不在乎，你珍惜與否，我都不會放手。

我會向你奔赴。

聽到這個字，景悄悄抬起頭，四目相對，少年的睫毛鴉羽般垂下，一下一下扇動著，每動一下，都牽動著她的心。

明明無足輕重的一個字，砸進景悄悄心裡卻那麼沉重，一字千金，重於泰山。

刻骨銘心。

陽光照進來，照在桌子上，紙上，手上。

而他照進了她的心裡書裡，未來裡。

她第一次覺得，她好像也是有未來的。

元旦前一天學校準備了聯歡會，高一七個班都一起去了大禮堂裡。

一個班出六個節目，五班裡現在有雙簧，舞蹈，小提琴，鋼琴，還有一個小品。

高雅準備的是舞蹈，報名的時候軟磨硬泡的給景悄悄也報上了。

加上景悄悄唱歌，正好六個節目。

上午九點半，大禮堂里人頭攢動，接踵摩肩，景悄悄唱歌排到了下午，所以現在她坐在觀看席先看其他班的節目，宋朝坐在她身邊，把玩著她的手。

「寶兒，你下午唱的什麼歌？」

景悄悄默……

他現在叫這個稱呼叫的真的是無比自然，脫口而出。

「《等一分鐘》，聽過嗎？」

宋朝搖頭，「沒有聽過，不過我都不用聽原唱，你唱的肯定比原唱好聽。」

「……」這讓她怎麼回？怎麼回好像都不太好。

乾脆直接不說話了。

十點整開始表演節目，主持人登臺報幕，先登場的是一班的人帶來的開場舞。

原本喧譁的大禮堂，在燈光打下來的那一刻瞬間靜音，大家都安靜下來看節目。

上午最後一個節目是高雅的舞蹈，高雅這次跳的是她的主攻芭蕾舞。

高雅的一舉一動，每個舞姿造型，每個動作都美輪美奐。

臺下一陣瘋狂。

本來因為無聊至極只想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