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比我大上兩歲的,可能都嫁人了,還不知道能不能見到呢。”
二姐青薔說著,嘆了一口氣,一般村裡的女娃在十五歲左右都會嫁人,然後生子,做家務活兒,就是這麼一點點的熬過來的,她有時候也不想認命,不想嫁人,不過那只是想而已,現實中是不得不低頭的。其實嫁人有什麼好?要是攤上好人家,還好些,要是有那起子惡婆婆,媳婦不得脫一層皮。
“二姐,你這絹花多少銅板一枚?看上去還可以吧。”
青璃也不知道二姐嘆氣為哪般,怎麼就突然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這一盒一百個銅板,也不算便宜,這還是娘買了不少東西,才便宜賣給我的呢。”
以前青璃給二姐買過類似的絹花,都是同等做工,要十文錢一枚,這次買了這麼一盒子,才花了一百文,絕對算便宜的了。
“對了,璃丫頭,這是我給春兒姐姐寫的信,畫已經讓大哥幫著潤色,你明天抽空裱好,然後放在卷軸裡,去吉祥布莊送一趟吧。”
二姐要離家,這才和青璃交待一些瑣碎的事,還有接待醫女,家裡也得有個人在才行,如果青璃不在家,就告訴莫青菊一聲,兩人換班來。
這一夜就這麼快的過去,富順來的很早,身上都帶著早上的霧氣,連頭髮都有些潮溼,問他吃沒吃早飯,只說是吃過,娘劉氏覺得過意不去,包了很多崔奶奶包的大餡的包子,還帶了瓜果點心和水,這一路上的行程不短,帶好一些吃食,在路上也能充飢。
娘和二姐這麼一走,青璃又變得無比的自由,爹在後院養傷,一般不到前院去,爺奶不管事,堂姐青菊不是幫著幹活兒就是學刺繡,她倒是成了自由人,出門隨意,只要和張伯說一聲就行,張伯也就囑咐幾句的事。
富順的爹孃用的藥材單子還在她手上,抽出空,她去了一趟種子店,每樣都買上了一些,又去裱畫,最後去吉祥布莊送信,這一個時辰之內跑了三趟,累的青璃氣喘吁吁的。
在街邊有一個小茶鋪,是一對年邁的老夫婦,賣一些茶水和饅頭,時不時的還遇見地痞無賴,吃喝過後不給銀錢,老夫婦也是無可奈何,只是皺著眉頭,不停的嘆氣。
世道艱難,以前青璃在莫家村的時候一直嚮往到鎮上,因為採買什麼的都方便,要是有點銀子,住的房子也好,獨門獨戶的清淨,現在覺得,如果沒有謀生的本領,還是在村裡更自在一些,靠天吃飯,至少不用看別人的臉色。
“這,幾位客官,老頭子我只是小本買賣,這茶水和饅頭都是有成本的,您幾位吃了這麼多,至少也得給點保本的銀錢。”
“是啊,我們兩個老的,無兒無女,就指望這個過活。”
茶鋪的老兩口不停的和幾個家丁裝扮的男人說好話,點頭哈腰的,很是卑微,看來這種事是也是屢見不鮮,如果不能要來銀錢的話又是賠本的買賣,這生意真是難做。
“老傢伙,什麼破饅頭,這麼硬,小爺我牙口不好,你這破饅頭還要什麼銀子,保什麼本!”
一個一臉流氓相的家丁,小眼睛泛著精光,歪著嘴,突然的站起身,一腳踩著桌子,一手叉腰,裝腔作勢地哼哼道,“這破茶葉都是沫子,還不如白水好喝!你們仗著年老就倚老賣老,這樣不好吧?”
“就是就是,許三,這兩個老傢伙不知道咱們是誰吧?還敢要銀子,要不是咱們著急辦事,也不會吃這破玩意!”
青璃本來是路過,此時也停下腳步,這個許三她可是有印象,是許豬頭堅定不移的擁護者和狗腿子,上次毆打林風澈也是兇手之一,這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奴才,這許豬頭都要掛了,還放任這群惡狗蹦躂呢。
“可是,可是……”
“可是個屁!老東西!兄弟幾個著急辦事,沒時間和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