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希望能和家人團聚,這一等就是四年多。”
文氏給一旁的石榴使眼色,她能察覺到青璃一家人都有點緊張,心裡對這些淳樸的人很有好感,並不會覺得她是身份高,就諂媚或是怎麼樣,這也是當初身份懸殊,她一直很堅持讓青璃做兒媳的原因之一。
以前,青璃在護國將軍府小住的時候,曾經多次和文氏提起莫家村,還有那些親人們,因為青璃的回憶只有溫馨,這讓她心裡疑惑,就算是親人,也都有自己的利益,怎麼可能像青璃說的,家裡好幾口都在供養青璃爹爹莫如湖讀書?別人要生存,不可能不吃不喝吧,還有這麼傻的人?
當初陳氏也是這麼說,提到家裡的親戚讚不絕口,青璃也是一樣,文氏不是不相信二人所說,她只是不相信人心,一個人真的可以無私到這個地步?
都說相由心生,見到這一家人的時候,那種感覺是難以形容的舒服,一種淡淡的溫情,即使在家裡人致富了之後,他們也沒失去這些東西,這是最難能可貴的。
片刻之後,石榴帶著護國將軍府的下人進入到偏廳之內,放下很多禮盒,文氏指著禮盒淡淡一笑,“這些都是我給準備的禮物,李大娘,您生了個好兒子啊,當年就是莫將軍救了我一命,說起來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們護國將軍府和忠武將軍府也算是通家之好,所以這些您一定要收下,說來慚愧,沒有什麼值錢的玩意兒。”
“文夫人,既然都說是通家之好,還送什麼禮物啊,都是應該的。”
一提青璃四叔莫如海,爺爺莫福來臉上有光,頓時覺得揚眉吐氣。他是一個莊戶人家,懂得不多,但是叫侄女也太占人家便宜,兩家關係好,還是有門第上的差別,不想給人順杆爬的感覺。
文氏笑著說了幾句,心裡有點矛盾,青璃的家人看樣子不太好搞定,並不是錢財多就行,也要看人品學識,可是自家諳兒還在床上躺著呢,萬一見到雲家二少爺,同意了可怎麼辦,她有些著急,額角上都冒了汗。
“文姨母,剛才說幫你介紹,這邊是我大伯孃,中間是我二伯孃,最右邊的是我孃親……”
青璃深深覺得這樣的場面有些怪異,她站起身,介紹著家裡的親戚,二姐青薔,堂姐莫青菊,沈冰雨不用介紹,文氏認識,其餘家裡的大伯,二伯,自家爹爹,大哥莫子歸,小弟子喜都沒在。
“小雨我認得,這邊就是薔丫頭的,長的真好。”
文氏從手上脫下一條蜜蠟手串,戴在青璃二姐莫青薔的手上,拉著她左看右看,面板細嫩,十七八的年紀,如一朵嬌花,氣質清新,從哪都看不出是村裡的丫頭。
莫青薔總覺得文氏別有用心,一個高高在上的一品夫人為何要對自家用心?她狐疑的看了一眼青璃之後,只能笑著道謝,都說是長者賜不敢辭,推拒會被認為成失禮。
文氏又拉著堂姐莫青菊稱讚幾句,在脖子上摘下一條祖母綠的牡丹項鍊,青璃見過文氏戴過幾次,很顯然是心愛之物,竟然送了自己堂姐,價值不菲的蜜蠟手串送給二姐,給青璃家人準備的禮物並不是文氏所說的不值錢,給爺奶送的茶具就是前朝的古董,還是一套夜光杯,至少也值幾千兩銀子。
青璃想回到院子裡去,又沒有合適的藉口,她轉過頭看了一眼淡定喝茶的沈冰雨,小聲地道,“小雨姐,不如我們回院子吧?”
“好啊!”
沈冰雨放下茶杯,笑眯眯地回了一句,青璃等了一會兒,發現她沒有動作,又把目光看向自家二姐青薔和堂姐莫青菊。
“以前,小璃就經常和我說在鳳陽的生活,北邊氣候常年嚴寒,京都是溼熱,可要多注意點。”
文氏在絞盡腦汁的緩和氣氛,因為正主青璃的孃親興致不高,這麼半天只應付的說了兩句話,面色素淡,談天氣是一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