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來看看,才得知發生這樣的事。”
“莫家侄女,當年多虧有你照顧小雨,這丫頭命苦,又攤上我這個不著調的爹爹,受了委屈啊。”
沈老爺提到沈冰雨,老淚縱橫,越發覺得愧疚,自己的女兒不能和官家千金比,也是嬌養的,一路上受過太多苦,他在牢裡餓著肚子的時候,就想小雨去京都的路上,是不是也沒有飯吃?喝的水都是用雪化成的。
“沈伯父,當年的事情您又不知情,唉。”
青璃跟著嘆息了一聲,兩個人才說上幾句話,官差就在外面探頭探腦,青璃見不能耽擱時間,她思考一下,從哪點上也不能就這麼認定沈老爺就是兇手,但是季知府那個糊塗蟲為了結案,就不好說了,後天在大堂上沒準要用刑罰。
沈老爺快速地把去萬花樓談生意前後細緻地說了一遍,與沈傢伙計和萬花樓老鴇媚娘說法一致,其中沒有出入。查詢兇手也不應該從沈老爺身上下手,但是青璃還希望他做好準備,把她根據線索推測的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之所以提前告知沈老爺,青璃有自己的擔憂。沈老爺是個好人,也是個慈悲的,這樣的人心軟,對親人下不去手,萬一在大堂上,得知兇手竟然是親生女兒沈冰雪,自己主動背黑鍋認罪,眾目睽睽,再翻供可是難了。
果然,沈老爺面色一暗,眼裡帶著糾結之色,片刻之後,他嘆息一聲,抱著腦袋,面帶頹廢,好像老了幾歲一般,“其實,在我進到茅廁之後,恍惚著看到有一個人影在往身上套衣衫,那會我喝的有點多,也沒注意,那人匆忙就出去了。”
沈老爺雖然被冤枉,可也不想冤枉別人,萬花樓的姑娘在前院招呼客人,那個可疑人物是從茅廁的另一個門出去,進了後院。其實這次來萬花樓談生意,沈老爺也有自己的私心,他一直覺得沈冰雪是被她娘牽連的,又被夫家所休,一個弱女子沒地方去,他派人偷偷送過幾次銀子,後來聽人說,沈冰雪在萬花樓做洗衣婦,他想來打聽一下。
“那是沒差了,沈伯父,若兇手是沈冰雪,您打算咋辦?”
青璃問到問題的關鍵,沈老爺似乎打定了主意幫著背黑鍋,她暗道不好,多虧提前說出來,不然在公堂上真是不好應對,只能編理由道,“沈伯父,都說自作自受,您可不能頂替兇手,讓她逍遙法外啊。”
“可能小雨姐沒能告訴你,她在京都定了親事,對方是一個世家未來的族長,位高權重,年輕有為,現在京都亂著,所以二人沒能成親,這件事本來等她回來再說,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只能由我轉告您。”
世家大族,最在乎女子的清名,不允許有任何的汙點。沈冰雨出生商賈之家,兩家門不當戶不對,可不允許沈老爺這邊出岔子,有一個殺人犯的狠毒繼妹,只能博得同情,要是有殺人犯的老爹,這門親事可要告吹,古人就是信這個,上樑不正下樑歪。
青璃胡謅,把沈冰雨和米棟說到一起去,她擦擦汗,這個時候關鍵是讓沈老爺明白,不能顧此失彼,為了一個狠毒繼室女,放棄正牌嫡女。
“小雨她,定了親事?”
沈老爺驚訝地抬起頭,眼裡帶著喜色,連連追問,“這丫頭的家書沒有說明,是真的嗎?”
“恩,沈伯父您也聽說過米家吧,在大周和雲家的位置比肩,定的就是米家的少主,米棟。”
青璃說謊臉不紅氣不喘,她眨眨眼,儘讓讓自己顯得無辜,“因為京都正在亂著,米少主瑣事纏身,小雨姐又為了生意去了汝陽。”
“米家?”
沈老爺捂著嘴,大周的商賈誰人不知米家和雲家,都說南米北雲,米家的生意主要集中在大周南部,而云家的生意多半在北地,同樣都是古老的世家大族,赫赫有名,簡直就是如雷貫耳。
和米家少主定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