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個倔頭。當年趙文生願意拿自己的錢幫她跑路子往上爬她說你敢跑咱就分手,當年陳雙慶家咒她勸人離婚斷子絕孫她說那好大不了我一輩子不結。她不是隻在他趙千帆面前犯倔,他趙千帆能有多特別。
她是喜歡他,但沒到巴肝巴肺不要臉不要皮的地步,一想到那人一邊把她摟懷裡親熱一邊想著這就是一傻X,她就噁心。
“你們科姓劉的那事兒,趙千帆在我爸跟前打了包票說你不摻合的,你別愣往裡擠。”伍晶晶說著說著自己心裡不舒服起來。趙千帆那話也就能矇住她爸。跟她爸說不用顧忌,讓她爸誤會他對霍童沒了心思,然後返頭跟自己女兒開玩笑說趙家那小子現在身邊空了人你這丫頭要還有意思就哈哈哈。她不撿這個漏!
“你跟我們科的譚寶娜很熟?”伍晶晶還在氣,突然聽見霍童問這麼一句。
她下意識就回:“不啊。怎麼?”
霍童搖頭:“沒怎麼,問問。”
伍晶晶皺眉,什麼時候起,這人說話也學會說一半藏一半了:“你直說。”
“沒。劉亞敏為了那事兒求過我,我怕她也到處去問其他人。”
“哼,那你甭擔心了,譚寶娜比你懂得明哲保身。”伍晶晶哼一聲。給她們排舞那時候,休息的空檔,其他的護士醫生也常常過來湊湊熱鬧,劉亞敏自來熟地總蹭過來噓寒問暖,不光問她還問候她爸,姓譚的一開始在旁邊聽得兩眼放光時不常也搭幾句,後來見她不待見頂了劉亞敏兩次,再跟她說話,隻字不提了,一碰到敏感問題比誰閃得都快。
她只當這人識趣,並沒多想,直到後來。
——“晶晶老師啊,我們霍是個實在人,絕對不會做那種挖人牆角的事。”那次她給霍童送月餅票,沒碰見正主,只有這譚寶娜在,看見她就聊上了,聊得她一頭霧水。
——“霍她就是這個脾氣,越跟哪個熟越不講客氣,你千萬莫誤會。”譚寶娜緊跟著解釋,原來是她們科裡一個護士在她們院慶之後回去嚼舌根,說那天晚上吃飯霍童不厚道地在她和趙千帆之間加塞。
她那時本來沒誤會,但被姓譚的一說,怎麼就那麼不是個味兒。
同時也好笑,霍童還拿這人當朋友,嘖。
伍晶晶才這麼想,就看見霍童在一旁點頭:“那就好。”
看不下去了。伍晶晶先自嘲:“我啊,就是被你們這些人愣逼著變得討嫌的。”完了入正題:“你還相親、還有工夫關心別人會不會惹麻煩?”
盯上霍童:“趙千帆哪兒不如這些亂七八糟的人,你非得這麼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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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就沒聽見。我這兒忙著呢,都跟你似的到處玩。那行,晚點吧,我看看有沒有其它事,要沒有我就過去。”掛了電話,趙千帆犯愁。
他老頭年裡才跟他說要遠著點大劉,他也想遠著,可別人黏上來,那又是另一說。他在醫院的專案基本都結了,大劉那攤子跟他一點關係沒有,把他往裡抓也不知是為的什麼。
正嘆氣,有人敲他的門,趙千帆說聲進來,看見新副總笑成一朵花走過來,問他:“今晚上有空沒?”
真是缺啥有啥。趙千帆只笑:“有事?”
“嗯,”副總點頭:“老婆交代,讓請你到家裡吃頓飯。”
趙千帆反問:“安頓好了都?”
副總有些尷尬:“麻煩你了。”
趙千帆擺手。他不是愛做善事的人,要不是為了公司最近接了幾個大項需要用人,這些閒事他才懶得管。這副總老婆的老家是農村的,底下有個弟弟是混帳,不管事不說,把身上一堆病的老頭老太往家外頭扔,弄得這姐姐天天跟家對著老公哭。副總說那租房把老倆口接來吧,老倆口又說城裡的房子金貴怕給人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