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處機懶理沙通天、彭連虎之流,當下便同項南進屋。 “徒兒,為師此番前來,有一事與你商議。”進屋之後,丘處機便道。 “師父但講無妨,徒兒定當效力。”項南一聽,立刻說道。 丘處機很滿意項南的表態,捋著頜下三綹長鬚笑道,“為師與人約好,三月二十四,各派弟子,於嘉興府煙雨樓比武。你是為師的首徒,師父希望你出戰。” “師父既然有命,徒兒萬死不辭。”項南朗聲說道,“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徒兒也想檢驗一下,自己十年苦修的成果。” “好,這才是我的好徒兒。”丘處機滿意的笑道。 “師父,中都有位故人,想要見您一面。”項南又道。 “噢,是哪位故人?”丘處機疑惑地問道。 “他姓穆諱易,十八年前,與您有一面之緣。”項南解釋道。 “木易?!十八年前?!”丘處機微微一怔,仔細思索,忽然靈機一動道,“木易為楊,莫非是楊兄弟?!他在哪裡,快帶我去。” 項南點點頭,隨即帶他前往高升客棧。 …… 丘處機同項南把臂同往,一路急行,既是心急見故人,又有意考校項南的輕功。 卻見他越走越快,幾乎化作一陣風。 但他無論走多快,項南卻都跟得上,無絲毫遲滯之意,令丘處機驚奇不已。 項南輕功精妙如斯,劍法又已臻至上乘,嘉興比武,如何不勝。 歐陽克、彭連虎、沙通天、靈智上人等,見項南被丘處機帶出王府,一路跟隨在後。 見二人腳程如此之快,四人也不禁嘖嘖稱奇。 “全真教冠絕當世,號稱玄門正宗,果然名不虛傳!”沙通天讚歎道。 “丘處機倒罷了,畢竟成名多年。難得的是小王爺,年紀輕輕,輕功居然如此好。”彭連虎也道。 “難怪當年華山論劍,王重陽為天下第一。全真派武功,果有獨到之處。”歐陽克都欽佩道。 …… 項南、丘處機一路風馳電掣,片刻之間便趕到高升客棧。 “穆老英雄,家師長春子到訪。”來到二樓客房,項南揚聲說道。 話音剛落,就見房門開啟,穆念慈迎將出來,見到項南,便是臉色一紅,還未來及說話,就見楊鐵心急迎出來,“丘真人,別來無恙。” “你……”丘處機一愣,仔細打量,心中驚疑不定。 原來楊鐵心身遭大故,落魄江湖,風霜侵蝕,容顏早已非復舊時模樣。 “丘真人,十八年前,臨安府牛家村一共飲酒殲敵,不記得了嗎?”楊鐵心見丘處機面露疑惑,立刻提醒道。 隨即抄起倚在門後的花槍,一式【鳳點頭】,紅纓抖動,槍尖閃閃往丘處機胸口點到,喝道:“丘道長,你忘記了我,不能忘了這楊家槍。” 槍尖離他胸口尺許,凝住不進。丘處機見他這一招槍法確是楊家正宗嫡傳,立時憶起當年雪地試槍之事。 確信眼前之人,正是楊鐵心無疑。 “啊哈,楊老弟,你還活著?當真謝天謝地!”丘處機大喜道。 “在下僥倖不死,幸見丘真人一面。”楊鐵心也無限感慨道,“丘真人,在下唐突,還有一事相求。 十八年前,牛家村驚變,我義兄郭嘯天之妻李氏,與我妻包氏不幸離散。在下尋訪十八年,一無所獲。 全真派門徒十萬,遍佈天下,能否幫在下打聽一下,義嫂李氏、我妻包氏的下落?” 丘處機一聽,一指項南,哈哈大笑起來。 “丘真人,何故發笑?”楊鐵心驚愕道。 丘處機正要開口,卻見遠處人影鬼祟。定睛一看,卻是彭連虎、沙通天、歐陽克等輩,當下便住了口,一挽楊鐵心的臂膊,“楊兄弟,進去說話。” …… 進屋之後,掩上房門,丘處機便向項南道,“徒兒,跪下。” 項南知道他是要自己認祖歸宗,當下也不推疑,撩袍跪倒。 “楊兄弟,他就是你的親生兒子。”丘處機隨即說道。 楊鐵心頓時大吃一驚,穆念慈也是驚訝不已。 “師父,這是怎麼回事?”項南也假做懵懂,一臉驚愕的問道。 丘處機長嘆一口氣,將十八年前,自己與楊鐵心、郭嘯天飲酒殲敵,不幸引來官兵圍剿。郭嘯天被殺,楊鐵心、李萍、包惜弱失散,自己與江南七怪賭鬥,收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