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呀?你這豬腦袋,怎麼就不想法聯絡我?”
“想打來著,我媽跟門神似的貼著,上廁所都跟著,電話也被扣了。”陽純雪委屈地噘了噘嘴。
“寶貝,這些日子難受了吧?”郝湘東的眼神透著幾絲憐愛。
陽純雪眼睛泛了些紅。
“答應我。不管遇到什麼事,不要自己扛著,我們不是說好了,一起面對的嗎?郝湘東緊緊地盯著陽純雪。
陽純雪積結於心底的委屈、無助瞬間化作兩行清淚滾滾而下。郝家苦苦相逼的時候她沒哭,郝湘東的一點憐愛卻使陽純雪瞬間崩潰。她真想就這樣不管不顧,追隨郝湘東哪怕是奔向地獄。
郝湘東的心潮澎湃,他願意傾其所有來換陽純雪的一生。
郝湘東和陽純雪就這麼不作聲地凝望著,旁若無人。
一旁的陽母清清嗓子,冷聲道:“郝副市長,你貴為市長,應該更清楚什麼是是非黑白、仁義廉恥。你不覺得你的行為有損市長的形象?希望你自重,以後不要再來騷擾雪兒。說完,不及郝湘東回話,拖著雪兒離開。
郝湘東的心說不出的懊惱。他沒法理直氣壯地告訴陽母,他愛陽純雪,把陽純雪看得比生命還要重。他沒有任何立場留住陽純雪,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去。趙鐸這樣不相干的外人都能夠接近陽純雪,而她的愛人郝湘東卻只能被驅逐離場。這種認知重重地挫傷了郝湘東。他杵在原地不得動彈。這個午後的陽光很溫暖,卻與郝湘東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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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見郝湘東,陽純雪就沒回過神,如在夢遊。回屋便窩床上睡去。醒來見媽媽坐床邊,看著她,一如小時候。只是目光不僅是純粹的溫柔和疼愛,更多的是擔憂和責備。陽純雪鼻子一酸,側過身來抱住,“媽……”這聲呼喚,有陽純雪對父母滿滿的欠疚。
陽母重重地嘆了口氣,擼了擼陽純雪的頭髮:“女兒長大反而不讓媽省心了。好好的人不做,做第三者,你在輕賤自己。問問你的心,偷來的你心安理得了嗎?患得患失的日子,你過舒坦了沒?頭疼腦熱的時候,誰給你噓寒問暖了?會親聚友的時候你在哪裡?第三者從來就沒好結局,媽不想你到頭來悽慘收場。“
“媽,我沒想當第三者,也沒成心要破壞誰的家庭。我也不知怎麼就走到了今天這地步。我掙扎過想要離開他,但是我捨不得。我愛他他也需要我。”
陽純雪的表白嗆得陽母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
“這是愛嗎?見不得光,得不到家人朋友的祝福。好,就算你說是愛那也是錯愛,畸形的愛。你以為這樣的愛可以走多遠?媽今天醜話放前頭,你別不愛聽。如果你執意要當這個第三者,你就不要認我這個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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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純雪的人生從沒有過的亂。原想離開莊文尚後,一步步改寫自己的人生。郝湘東的強勢闖入,顛覆了她的整個人生。莫名其妙地成了第三者,身不由己地淪陷其中。陽純雪來不及把握便已偏離正常的生活軌道。她無心傷害,卻“傷害”了所有關係著的人。這不是陽純雪的初衷卻演變成了事實。
愛如果不能讓相愛的兩個人幸福,愛如果是令身邊的人痛苦的,這樣的堅守還有意義嗎?郝湘東、爸爸媽媽的臉不斷地在陽純雪腦海裡閃過。她可以就這樣跟著郝湘東,但不忍爸媽一輩子傷心。她可以一無所有,但她不要郝湘東為此失去事業、家人。無論陽純雪與郝湘東如何的你情我願、兩情相悅,他們的愛情從開始就註定了分離。
想到離開,陽純雪的心不是不痛的。郝湘東的溫情、無賴、霸道、決絕在這場愛恨糾纏的感情裡早已深入陽純雪的骨髓,成為她身體的一部分。
這一夜陽純雪徹底無眠。
第二天,陽父母離開K市起程回家。臨行前打電話給趙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