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已看到了不吉之兆。
這根竹筋是他的兵刃,防身的唯一武器。
平時他與人交手,僅憑一雙手便可應付裕如。
他想進寺看看究竟,卻又忍住了,略一躊躇,便向寺旁的望月亭走去。
首先,他在亭外的空地上,插上一根草枝,以日影定時刻,在午正的部位畫上一根時線,方舉步入亭。
略一遲疑,最後終於盤膝在亭柱下落坐,閉目養神等候午正到來,片刻便進入了忘我境界。
日影徐移,草影終於接觸午正線。
一個灰袍人腳下匆匆,沿小徑拾級而上,接近了望月亭,老遠便呵呵大笑道:“磊老信人,十年之約,果然如期到來。呵呵!一向可好?”
這人年約半百,方面大耳,留了三綹長鬚,氣概不凡,一雙大眼精光四射,腰帶上插了一把竹摺扇,笑吟吟地舉步而來。
靈怪整衣而起,微微一笑,順手插好竹筋鞭,抱拳施禮笑道:“託福託福,沒病沒痛的。呵呵!餘老弟,十年不見,老弟的風采更盛當年,紅光滿面春風得意,比我這落魄江湖的浪人風光多了。”
“好說好說。磊老十年來依然未現老態,想必內功火候已臻純青境界了,可喜可賀。”餘老弟入亭行禮,笑得更爽朗:“十年來,磊老音訊全無,是不是在名山大川附近隱修去了?”
“還不是浪跡風塵。只不過少管閒事而已。據兄弟所知,老弟曾經在止止軒耽了六年。”
“不錯,磊老怎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