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妖姬也倒抽一口涼氣,驚疑地問:“莊兄,你……你怎麼?”
怡平臉色蒼白,還在冒冷汗,他深深吸入一口氣,鎮定地說:“你兩人用推手比內勁,功運七至八成,試試看。”
“莊哥哥,你……”純純惶然問。
“不要問,準備。”怡平神色肅穆喝止。
江南妖姬己知有點不對,說:“韋小妹,不用問了,準備吧,他的神色,已經告訴我們將有可慮的事發生了。”
兩女不再多說,拉開馬步,雙手一抬,四隻手掌有力地吸住了。
勁發片刻,江南妖姬突然渾身一震。
“純純,快收勁!”怡平急叫。
要不是他及時叫出,江南妖姬可能被帶出撞向牆壁。純純勁一收,江南妖姬便被,怡平扶住了。
“哎呀……”純純驚叫。
江南妖姬臉色發青。冷汗直冒,一雙手在發抖,駭然驚呼:“老天!我……我怎麼了……”
怡平將右手伸出,手仍在發抖,嘆口氣說:“你看,我和你一樣,大概在半個時辰內方可復原。你卻不需那麼久,不久便可復原,因為你發勁為期甚暫,復原得快些。”
江南妖姬打了一冷戰,悚然問:“你是說,我……我們……”
怡平在桌旁落坐,說:“我喝了兩杯酒,你只喝了一杯,所以你比我好一點,但結果是相同的。”
江南妖姬用戰慄的手,慌急地抓住他的手臂,駭然道:“你……你是說,我……我們真的中了毒?”
怡平的手不住伸張、抓握,沉靜地說:“真氣逆轉,經脈收縮,眼前發暈,氣血上衝不受控制,心與胃如絞。按症狀,很像傳聞中的封經對時丹。”
江南妖姬倒抽一口涼氣,打一冷戰說:“不是傳聞,那是毒僧百了的獨門奇毒。這是他專用來勒索大戶的法寶,對方如不大量施捨金銀,必將毒發身死,除了他之外,別無解藥。完了,真是封經對時丹?”
怡平沉靜地點頭,語氣肯定:“大概錯不了,你我還可活九個半時辰。”
江南妖姬脫力地坐倒,戰慄著說:“那怎麼可能?那毒僧……”
怡平哼了一聲,咬牙說:“他是鄢奸兩僧一道三護法之一。另一僧是江湖六怪之一,不守清規的遊增法元。早些天曾經有人使用過他的追魂五芒珠,這時有人使用他的對時丹就不足為奇了。”
純純坐在桌對面,臉色在變,頰肉抽搐,秀目瞪得大大地,像是失魂。
怡平一怔,大聲問:“純純,你怎麼了?”
純純如中雷殛,啊了一聲,雙睛向上一翻,見白不見黑,仰面便倒。
江南妖姬手疾眼快,一把揪住了她,急急地說:“她急昏了,被你所說只能活九個半時辰的話嚇昏了。這幾天,她也的確受夠了。”
江南妖姬正想解救,怡平卻說:“先不要救醒她,用推拿術鬆鬆她的筋肌便可。”
江南妖姬把純純送回內間,片刻重出鎮定地說:“莊兄,真是絳仙下的毒手?”
怡平在房中往復踱步,點點頭毫不激動地說:“錯不了。要是不信,你去找找看,她一定離店逃掉了。那廖家兄弟的身份來歷當然無人得悉,但可以斷言必定是拔山舉鼎的爪牙,恐怕已逃出城外去了。”
房門口,站著神色肅穆的神簫客,深深吸入一口氣說:“小兄弟,你這麼一個聰明機警的老江湖,怎麼也會上當呢?還能運功與人交手嗎?”
怡平苦笑,從容地說:“只能一擊,在半個時辰內無以為繼。”
神簫客撥出一口長氣,無可奈何地說:“那……咱們無法分頭去找毒僧討解藥了,而且你兩人得需人保護。好在白天他們不敢公然前來生事,就由韋姑娘負責保護你們。我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