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純對劍無情的印象極為深刻,這位夜襲韋家的主兇燒成灰她也可以認出來。
江南妖姬心中一動,決定向劍無情取口供。她問純純是否有把握勝得了劍無情和九絕神君。
純純表示沒有把握,但必須一試,非試不可。
兩人一商量,便跟下來了。江南妖姬對這一帶山區不算陌生,最後終於抄捷徑繞到前面等個正著。
當一個人決定了要做什麼,與該怎麼做,而且必須做成功的時候,信心與必成的意志是驚人的。
純純目前的處境,正是意志集中力量集中的時期,所以面對強敵,她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精神與體力皆處於頂峰狀態,劍無情在她的眼中,已不是什麼武林高手,而是她必得的獵物。
迎著興奮急步而來的劍無情,她冷靜肅穆地緩緩拔劍出鞘,立下了門戶,劍向前一擺,莊嚴地、冷森地目迎樂昏了頭的劍無情。
小徑容不下四個人交手,因此江南妖姬在後面戒備。
她有自知之明,自己只有一擊之力,與九絕神君交手,凶多吉少必死無疑,她的寄望完全在純純身上。
劍無情接近至三丈外,一聲劍吟,拔劍出鞘。但這瞬間,他看清了純純莊嚴的神色,莊嚴中,流露出堅強、自信、氣勢磅礴等等劍道名家的神采,一般強大的、無力抗拒的迫人氣勢,把他的興奮狂喜念頭,逼到九霄雲外去了,而且一股陰森寒氣,從脊樑向上升,情不自禁打一冷戰,毛骨悚然的感覺震撼著他,像觸電般僵住了。
他停止前進,純純卻舉劍徐徐向他接近。
後到的九絕神君也倏然止步,摺扇已撤在手中,訝然地向路側移,從側方打量這位剛才興奮萬狀的同伴,愣住了,這位仁兄怎不衝上攻擊?反而讓對方主動逼近?
劍無情深深吸入一口氣,沉聲說:“韋姑娘,丟下劍,在下帶你去見令弟,你該不會忘了姐弟骨肉親情吧?”
純純直逼近至八尺內,這是最佳的出劍位置,冷然注視著心神已呈萎縮的劍無情,以清晰堅定的嗓音說:“你要丟劍受制,帶本姑娘去見舍弟,去見你的主子,不管你是否願意。”
劍無情被激怒了,激怒的人是不顧一切的。他既然敢帶人襲擊韋家,可知他並不怕南街居士,哪在乎南衡的女兒?
雖則襲擊韋家並不靠武功高低,憑的是詭計和人多。那次的襲擊本來是最成功的突襲,因之他把韋家的人看扁了,激怒之下,頓忘利害,一聲怒叫,忿怒地出手搶攻。
“錚錚!”
狂野的兩劍被純純冷靜地封住了。
韋家的靜劍,正是靜中寓動,對方攻擊愈猛烈,反擊的威力亦隨之增加。電芒一閃,純純立即乘勢反擊了。
搶攻的人劍如被封出偏門,必將暴露中宮予敵可乘之機,除非他能及時迅速移位變招自保。
劍無情在忿怒中出招,忿努便無法意志集中,力量也因而不能全部發揮,劍被封出,本能地左閃移位,卻慢了一剎那。
電芒一閃,純純的劍一旋一拂,快途電光石火,速度快得無與倫比,不但脫出對方劍的糾纏,而且一擊便中。”
劍無情飛返丈外,身形一幌。
旁觀的九絕神君吃了一驚,訝然叫:“好神奧,快速的劍術!靜劍名不虛傳。”
劍無情的右脅,衣破肌傷,鮮心染紅了上衣,被劃了一道半尺長的斜縫,在腰帶的上方三寸左右,這部位很不容易被擊中,但竟然被純純擊中了。
純純跟蹤滑進,劍勢已完全控制住對方,冷冷地說:“丟劍!下一劍你決難僥倖。”
劍無情心中一虛,強烈的恐懼爬上心頭,一招受傷,他像是作了一場惡夢,強作鎮靜叫道:“餘兄,這小女人厲害,聯手!斃了她!
九